当我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我开始思索别的事情。我过去没有想到的一件事,但是现在我问。
“我的天啊,约拿旦,你是怎么进的蔷薇谷?”
约拿旦笑了起来。
“我跳进来的。”他说。
“怎么跳呢……没骑着格里姆吧?”我说。
“骑着,”他说,“我没有别的马。”
我过去看到过,我知道约拿旦骑着格里姆能做怎么样的跳跃。但是飞越蔷薇谷周围的墙,没有人敢相信。
“你知道,墙当时还没有完全建好,”约拿旦说,“没有全建好,没有修够高度。不过你可以相信,墙已经够高的了。”
“啊,那卫兵呢?”我说,“就没有人看见你?”
约拿旦嚼着面包,后来他又笑起来。
“有,我后边跟着一群苍蝇,格里姆的屁股上还中了一箭。但是我躲开了,一个好心肠的农民把我和格里姆藏到库房里去了。夜里他把我送到马迪亚斯这里来了。你现在都知道了。”
“没有,你还没有全知道,”马迪亚斯说,“你不知道山谷里的人歌唱欢迎约拿旦。他的到来,是滕格尔窜到这里并把我们变成奴隶以来蔷薇谷发生的唯一使人高兴的事。‘约拿旦,我们的救世主’,他们这样唱,因为他们相信他将解放蔷薇谷,我也相信这一点。现在你全知道了。”
“你还没有全知道,”约拿旦说,“你不知道,当奥尔瓦被关进卡特拉山洞的时候,由马迪亚斯领导蔷薇谷的秘密斗争。他们叫马迪亚斯是救世主,而不是叫我。”
“不对,我太老了,”马迪亚斯说,“那个维德尔说的对,我活着还是死了,都不吃劲。”
“你可不能这样说,”我说,“因为现在你是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