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弟点点头:“这才是好样的!”
裘弟由于困倦而吃不下多少东西。他揉了揉眼睛,一面吃一面玩弄着食物。
他说:“现在就去,不太早吗?”
“当我们到达那儿,也就差不多是时候了。我打算悄悄地对它来个突然袭击,就是它起了疑心,在周围嗅来嗅去也不要紧。”
贝尼站起来,在桌边靠了一会儿,脸上露出了苦笑。
“要是我不觉得背脊像裂成两半那么痛,”他说。“我还觉得自己精神很好呢。”
黑暗的早晨寒冷彻骨。巴克斯特妈妈已把从杰克逊维尔买来的粗呢,替他们父子俩做好了打猎时穿的短外套和裤子。当时他们还舍不得穿这么好的新衣服,可是当他们后来在松林中慢慢行进的时候,却后海没有把它们穿上。狗还是很困乏,它们宁愿默默地跟在他们脚边。贝尼把手指伸到嘴里然后举起来,去探测那难以觉察的空气的细微流动。风显然连一丝儿也没有。于是他就取直线向放饵的捕机那边走去。因为它设置在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他就在几百码外停了下来。在他们身后,东方已经发白。他轻轻地拍拍狗,它们都趴了下来。裘弟已冻得麻木了。贝尼穿着单薄的衣服和破烂的短外套,也在索索地发抖。裘弟好象看到每个树桩和每棵树的后面都躲着老缺趾。太阳非常缓慢地升了起来。
贝尼轻声说:“要是它已被捕机捉住,那它一定已经死了,因为我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他们举起枪向前爬了过去。那捕机与昨天晚上他们离开时一模一样。由于光线不足无法看清足迹。也就不能断定那狡猾的老熊是否已经来过或者来后是否起了疑心逃走了。他们把枪往树干上一靠,就舞动着手臂、踏着脚,使他们的身体暧和起来。
“要是它已经到过这儿,”贝尼说。“它就不会走远。老裘利亚也早已向它扑过去了。”
阳光毫无暖意,却照亮了树林。贝尼向前走去,低低地弯着腰察看地面。裘利亚却唤了几下,默不作声。
贝尼忽然眯着脚说:“我这该死的家伙,真是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