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走吧,孩子。”
“上哪儿去?”
“葛茨堡。”
正如贝尼所判断的那样,通向大河边上那小小的居住地的大路就在西面不到两哩路的地方。从沼泽地和丛莽中转到宽敞的沙质大路上来,顿的觉得非常舒适愉快。虽然有一阵冷风吹来,但阳光却很暖和。贝尼在路边找到一丛鼠尾草。他折断草茎,让可以治伤的液汁滴入列泼的伤口。他现在打开了话匣子。他们一边走,他一边就讲起很久以前的,还能依稀记得的其它猎熊故事来。
贝尼说:“我像你这么高时,我的迈尔斯叔叔从乔治亚来看望我们。就和今天差不多的这样一个寒冷天气,他带着我,就在我们今天穿过的那片沼泽地上慢慢地游荡。我们并不期望什么特别的猎物。忽然,我们看见远处有一只像鹘鵳似的东西栖息在个树墩上,还好像在啄食什么东西。于是我们就跑过去。你猜那是什么?”
“难道不是鹘鵳吗?”
“根本不是鹘鵳。那是一只小熊。它正在戏闹地打着坐在它下面的孪生兄弟的耳光。它们看上去很温和,因此他跑上去捉来树墩上的那一只。好了,等他捉住它,发现没有东西可以装。你知道那小家伙若不装在袋中,是要咬人的。好,他们内地人在冬天都是穿内衣的。他脱掉外面的长裤,又脱下衬裤把衬裤的裤脚管打了一个结,做成一只袋子,把小熊装入袋中。差不多就在他拿起外面的裤子,正要重新穿上的时候,灌木丛中发出一阵折裂声,然后是一阵吼声和践踏声,那老母熊从稠密的灌木丛中窜了出来,径直奔他而去。哈,他拔腿就跑,一直穿过沼泽地,把小熊也扔下了。母熊把小熊连同那衬裤都拾了起来。但是由于它在他后面离得如此之近,它踏住的一根藤蔓,把我叔叔给绊倒了。他一跤跌出去,刚巧跌在荆棘和悬钩子丛中。而莫尔婶婶是个糊涂善良的女人,她一直弄不懂,他丈夫怎么会在这样冷的天气,没有了衬裤,跑回家来,而且屁股也擦破了。可是迈尔斯叔叔却常常说,那还不怎么叫人糊涂,而那熊妈妈对它小宝宝身上的衬裤,倒是永远也弄不懂哩。”
裘弟笑得浑身劲儿也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