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把你自己的孩子留给别人了,是不是,坚强的格里茜尔?明天我们一起去救济院,去看看你的太奶奶去。”
格里塞尔达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她扣上了里查德的天鹅绒睡衣的钮扣,她只说了一句话:“‘坚强的格里茜尔’这是那本书的名字,先生。”
“是的,”教授说,“我知道。”
第二天教授来找格里塞尔达,要驱车送她去救济院。她还没有喂完里查德第一瓶牛奶,教授就来了,格林道浦夫人说:“你真是一个早起的人,吉姆斯!”教授回答说:“我有要紧事。”
他们到达时,科菲曾祖母还躺在床上,靠着枕头,她身边的贝拉,正在打了补丁的棉被里探头张望。老奶奶焦急地看了格里塞尔达一眼,说道:“格里茜!我们这就回家去吗?”
“这位先生想看看你的书,太奶奶。”
“他想看就看呗,那不就在窗台上。”
教授拿起那本陈旧不堪的包皮书,小心翼翼地打开来,首先看了看扉页,然后再看了看封里。每次都显出很高兴的样子点点头,接着他坐到科菲曾祖母身边,就像医生看病一样。他说道:“告诉我一些关于这本书的事,科菲夫人,你还记得你听到过什么吗?”
“记得!”科菲曾祖母气鼓鼓地说,“我当然记得!我记得我奶奶告诉我她奶奶告诉她的事,就像她昨天告诉我一样。你当我是什么人?是一个跟埃米莱一样可怜的老古董,记性糟透了?”
“当然不,科菲夫人,你记得的一五一十都告诉我。”教授说。
一提到过去,科菲夫人的眼睛明亮了起来。“我奶奶,”格里塞尔达从来没有听到过她吐字这祥清楚,“她出生在奥伦治的威廉国王即位时期,上帝保佑,她的奶奶当时九十三岁,可怜的老人,她虽然只活了一百零四岁,可她十一年来,一直给我奶奶唱书里的这首歌,这是她自己的父亲在她出生那年为她作的,而且把它印了出来,还有手抄本。”
“托马斯戴克尔先生。”教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