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gga,”罗杰斯女士说,“提醒我一下,它会是什么?”
“它是多元宇宙的表示法。据称这个词起源于Yggdrasil,在挪威神话中它是容纳了不同世界的树。有一种理论是这样说的:还存在一个平行宇宙,在那个宇宙中,古老的挪威多神教仍然存在,没有被基督教取代,这种教派一直保留到了现代,很像印度教……”
正说着,监管警士把门打开了。
犯人是由于酗酒打架被抓的。这是一个留着齐根红发的矮胖男人,大约三十岁。他持有一个制作非常粗糙的身份证,上面有他本人的照片,名字是韦恩弗内士。尽管这张身份证发了不到六个月时间,在设计上它还是与特殊类别居民或普通人群使用的身份证存在明显差别。上面提供的地址是当地的,但根本没这回事,这个地址在中央人口登记处(发证机构)倒可以查到。韦恩的指纹与国家数据库中的任何一个都不吻合。
然而他的英语不仅说得很流利,而且还带着伍斯特渣滓小区中盛行的伯明翰口音,略有点乡村味道,外国人可做不到这一点。
“哦!”当韦恩被介绍给皓欧时,他说,“烦人的家伙我知道你们很快就会出现。”
烦人的家伙!皓欧应该大声鼓掌,脸上再挂上职业微笑。他这种情况很典型:口音是土生土长的,却使用当地人从来不用的词或词组。
他在韦恩弗内士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领他进来的警官在门边守候。
“烦人的家伙?韦恩,你得给我解释一下。”
“烦人的家伙!外来移民控制部——就是你所在的部门,对吧?”
“外来移民控制部?不,我们把它叫做移民服务部。”
“哦,不错,我不是附近的人。”
“你不是来自伍斯特?
韦恩眯缝着眼睛,凝视了皓欧一会儿。
“我不是来自这个伍斯特。你知道我不是的,伙计,不然你就不会到这儿来了,对吧?”
“那你是怎么到这儿来的?”
“当然是利用隐遁者药丸了,我们把它们叫做种子。”
“这些,是吧?”
皓欧拿出一个小塑料袋,是警察逮捕韦恩时从他身上没收的。里面有两粒暗红色的胶囊。
“就是这些。伙计,我不会再受到烦扰了。警察敲门的时候,我吞下了一粒。在我的血液里已经埋下了一颗种子。”
“你能不能再透露一点,你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隐遁者耸耸肩:“我来的那个地方糟透了,但是这个地方也不怎么样。不过这没什么大不了的。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伙计,几个小时以后,我就不会再待在这儿了。这儿会成为一个空房间,我会到别处去,到你们永远也找不到我的地方。”
皓欧点点头。他拿出标准一览表,开始检查。韦恩来的那个地方的总理叫什么名字来着?那儿有一个佩里麦都吗?(没有,但在相同的地点有一处叫岱紫菲德的住宅区。)那里现在有什么是新闻吗?谁赢得了最佳足球队?……等等。他想构建一张示意图,上面标示有不同世界、差异梯度以及隐遁者的移动路线。
“这件事与我无关,”过了一会儿,韦恩说,“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吗?我是儋纳的武士,没错,所以我的手臂上会有这把铁锤。没有人能够再把我囚禁在这个渣滓小区里。我是儋纳的武士,我的家在大树!”
他咕哝道:“伙计,如果想让我多回答几个问题,你得慰劳慰劳我,给我端上一杯茶,递上一包烟。”
在皓欧与隐遁者待在一起的这三个小时里,珍妮特罗杰斯似乎一直在电话机旁徘徊。他刚一出现,她就把他带回到她的办公室里,她的管理小组的成员也在那儿等着。CI托马斯,“我的警察局长。”戴夫瑞凯特。“我的资深注册管理员。”瓦尔郝鲁比,“我的福利主管。”……
“进展如何?”他们都很急切地想知道具体情况,一边不停地劝皓欧品尝咖啡和三明治,“他来这儿很长时间了吗?你认为这是一个孤立的案件吗?”
“他来这儿大约有一个月了,”皓欧说,“过着躲躲藏藏的生活,把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魔法用来交易。我猜想还有其他隐遁人,尽管韦恩不愿意承认。我们还注意到一条规律:儋纳的追随者喜欢成群结队地隐遁。”
“但如果他们分别在不同的地方把药给吃了,最后怎么会都在同一个地点碰头呢?”瑞凯特先生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