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腿浮肿的我坐在阔落得出奇的船舱的地板上,身边四处是挥破了的家具,扯破了的衣服零碎,以及撕破了的书籍。地板上尽是选票。
根据星际网,我已越过了整个引力旋区域。再没有另外的我可以依靠,因此再也无法修复损坏的地方,我感到绝望。
大约过了一分钟、我往外朝走廊一望,发现太空服不见了。这真是吓了我一跳,可是,这时候我隐约记起,对,刚才在最后一个涡旋之前,有两个小孩蹑手蹑脚地走出走廊。他们会不会两个一起穿上这一件太空服呢?!
我突然脑筋一转,便跑去控制室。方向舵操作正常!那么到头来把它修理好的就是这两个小鬼,而我们成年人则没完没了地争吵。
我想像得到,他们其中一人把双手穿进衣袖里,而另一个则把双手穿进裤管内;这样子,他们便能够各自在方向舵的一边工作,同时用板钳上紧螺母和螺栓。
我在舱门后的气舱内,找到了那件空荡荡的太空服。我把它像神圣的遗物一般的拿回火箭内;内心对很久远之前我曾经就是他们的这两个小孩充满无限的感激!
就这样,这个毫无疑问是我最不寻常的旅程完结了。幸得我当年只不过还是两个小孩子的时候所表现的勇气和机灵善变,我安然抵达目的地。
后来人家说我鬼话连篇.那些心肠更坏的甚至含沙射影,暗示我有酗酒的毛病,虽然在地球小心地掩饰,但在这些漫长的宇宙航行里便放纵出来了。天知道他们就这件事还说了什么别的闲话。
要知道人就是这样的了:最荒谬的天方夜谭他们倒乐意相信,如假包换的真话却不相信。
我在这里所说的正是如假包换的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