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然没有目标。弓形物顶端层发出过多的光线。没有理论解释这个——”
“去他的理论!”
“战斗任务开始的时间:十二分六秒。”
弓形物向她们冲来,膨胀着。她看到精致的细丝一亮一灭地闪烁着,当气流跟踪它们的发现物的平衡时,总是努力使内部的热血浆平衡于这些磁性内壁。挤压磁体拳头,血浆以一道眩目的白热光作出反应。挤压,发白热光,挤压,发白热光。自然界能产生如此一种复杂的令人惊奇的东西并把它发射出来,在太阳的原始状态上面弯成弓形,这真是一个奇迹,但她现在却没有心情来欣赏。
汗水慢慢地流在她的眼睛周围。流下她的而颊。没有什么降低光线之类的诡计可以使她忘记热。她使自己深深地呼吸了一下。
她们火山渣打防护屏拦住了火焰的最强部分,然而,在抛物线轨中这个最大高度上时,太阳巨大的地平线在各个方向中都显出白炽的边缘。
“我们内部的温度正在上升。”
“当然找到那条虫子。”
“仍然有过量的光线——不,等等。它不见了,现在我能看到目标了。”
克莱尔猛拍了一下她的沙发扶手并发也一个激动的高呼。屏幕上赫然耸现出弓形物的正项端。她们正在向它滑动,滑过正上边——而它就在那儿。
一个黑球。或者在一个引边井底部的一条虫子。不象一只苍蝇,不。它迁居在线条之中,象一只黑色的蛋被舒适地安放在兰白色的稻草中。这个漆黑色的复活节彩蛋就会把她的屁股和她的飞船从依沙塔库那儿拯救出来。
“探测开始了。全频谱灵敏度。”
“妙极。”
“你的词语表达了兴高采烈,但你的声音并没有。”
“我正心惊肉跳。这件事的酬金将有所帮助,当然,但我仍然可能留不住这艘飞船。或者你能。”
“别绝望。我能学会与另一个船长一起工作。”
“伟大的人与人之间关系的技巧,埃玛老姑娘。实际上,我担心的不是你。”
“我猜到了同样的话。”
“没有这艘飞船,我将不得不找一个土拨鼠似的工作。”
埃玛对此没有准备的回答,她改变了话题。
“虫子的图像看上去正在收缩。”
“嗯?”随着她们在弓形物上面盘旋,图像逐渐缩小。它的边缘起伏波动,光线被挤塞和卷曲。克莱尔看到彩虹在黑色的中心周围跳着舞。
“它在干什么?”她突然有一种担心:这个东西正在从她们这儿滑动,投进太阳中。
“我没有探测到相对的运动。图像自己在缩小,当我们向它靠得更近时。”
“不可能。当你近时物体看上去应该更大。”
“这个东西不是。”
“虫洞在收缩吗?”
“注意!——探测运转不完全。”
她正在流汗,而这不是因为热,“发生了什么事?”
“我还没有进入储备理论部分。”
“多么令人宽慰,在一个好的、冰凉的理论之后我总是感觉更好一些。”
虫洞看上去在收缩,而现在明亮的弓形物在她这一面也开始缩小。黑色瑕疵周围形成了古怪的鲜明的彩虹边缘。不久她就在那些缠绕的,不静止的线中换去了图像。克莱尔有些坐立不安。
“注意!——探测运转完全。”
“很好。我们的热电子管部署好了吗?”
“当然。与我们的防护屏的分离还有一百八十九秒。我应该开始指令序列吗?”
“我们得到了他们想要的所有图片了呀?”
“全部。可能的利润理应是七千五百万。”
克莱尔发生另一个欢呼。“至少这能够支付一个好律师的费用,也许包括我的罚款。”
“这更不可能。同时,对图像的异常收缩我有一个解释。虫洞有一个否定的质量。”
“反物质?”
“不。它的时空连续体的曲率是对应于正常物质的。”
“我没有理解。”
一个虫洞联结着太空的两个地带,有时地点间相距同光年——这是好知道的。它们是来自于初始的热宇宙的剩余物,是连宇宙的发展都还没烫平的皱纹。物质能够穿过虫子的一端而瞬息便从另一端钻出来。变戏法似的,比光速还快。
克莱尔听着埃玛的解释,几乎跟不上她。自从虫洞出现后的一百五十亿年中,差异就是虫子的一头比另一头吃掉更多的物质。如果一头被插进一颗星星里面,它就吞下巨大的质量。在这个地方,它便变得更加结实。
但涌进获得质量的那一头的物质又从另一头正在失去质量。在它周围的时空连续体以对立于在吞下质量那头周围的方式构成同线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