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教堂还未竣工。它坐落在矿井边,虽然矿架已成雏形,但是还未成形。灰色的混凝土结构似乎已经被烧焦了,整体结构好像已被摧毁,与我想像的相差甚远。我得给它做一下整容手术,把原来的楼架结构推倒重盖,但我于心不忍。那么就顺其自然吧。
最近几周很平静,平静得令人无法忍受。每个人都默默无语。
只有信仰东正教的妇女还很快乐。她们正在准备婚礼。婚礼只是一个开始。也许你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也许她们的确不令人满意。
男人们也开始行动了。他们祈求上帝的保护。与此同时,女人们正在准备把一个无辜的女儿嫁给一个她所不爱的男人。
噢,上帝啊,多么的惨不忍睹啊。
雷切尔哆嗦着。一阵风吹来,她的皮肤像针扎的一样疼;门大开着,这里他们主持礼拜的教堂,屋子里有许多她没有读过的书。她母亲在身后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另两个女入大笑着,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架出屋去。
这些老人们穿着黑色的长袍坐在那讲道。在这间屋子里他们以说前从没见过她。现在他们都看着她。那些女人不再推她。但是,她每走一步,人们都盯着她笑。
蜡烛照亮了这个小尾。尾子里没有灯。她想,站里的那些镭射装置是不是与这儿的有相似之处?是不是也发出多彩的光芒?
她母亲牵着她的胳膊。雷切尔停下了。她抬起头。她们走过过道,从那些穿着长袍席地而坐的男人们身旁走过。他们正面对经文,念念有词——这些卷着的经文有半人高。
丽比保罗笑视着雷切尔。她心里一震。他拉过她的手抚摸着,并没有意识到雷切尔的手是如此冰凉。
“雷切尔”,他笑着说。同时紧紧握住雷切尔的手。“今天你将嫁给你的老友,艾金瓦。你还记得他把你抱在怀里的情景吗?当然,那时你只有五岁。但是你总不能那么小吧?”保罗又笑了,像女人们那样放声大笑。“你就是他的人了,为他也为我们部族生个孩子。你还想说些什么,雷切尔?”
她默不作声,只是盯着他看。
保罗避开了她的目光,看着雷切尔的母亲。然后又转向雷切尔。“雷切尔,你能接受艾金瓦吗?”
雷切尔回答了,但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你为什么问我?你以前从未问过我的需求。”
保罗摆弄着他的手指。艾金瓦走上前来。他站在丽比的旁边,与雷切尔挨的非常近,他的黑色袍子几乎贴着雷切尔的胸部。他的身上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味道。雷切尔向后退了一步。艾金瓦离她太近了,他的男人气息刺激着她——但是他不是她想要的那类男人。
她已经有了那种体验。当她从泉井上来时慢慢地了解了那个男人。
“雅各布。”她喃喃地说。
“你能接受艾金瓦吗?雷切尔。”保罗又开始发问了。
她抬头看了看艾金瓦,他那饱经沧桑的脸。他伸出手向她靠近了一步。
雷切尔转过头来。
这些男人站在她背后。他们看着她,一点也不了解她,而那些女人却不阻止他们。
她大声叫着,推着。他们蜂拥而入。她挣扎着抵挡他们。她屏住呼吸,在汹涌的黑水下面寻找出口。一个男人帮着她推,门开了,大厅里的光进来了。
然后,雷切尔头也不回,边推边从那些男人身旁挤过,一直到了开着的门。
她走进大厅。在昏暗的灯光下,身后传来阵阵愤怒的嘈杂声。她加快脚步,但是没有跑。
她来到门前。这些门看起来很像。但是这个门有块绿苔,就像她从前看过的一样。
当他打开门时,风扇吹来阵阵惊风。胸前出了一身冷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里既没有泉井也没有星星;只有风扇吹来的阵阵惊风。
她环顾着房间,她的眼睛转向那昏暗的灯光。靠近墙边,有一个长长的,低低的类似于床铺的东西。我轻轻地喘着气,周围一片寂静,没有一点嘈杂声。
紧挨着墙,是各种各样的夜光灯。她把灯打开,屋里立刻弥漫着昏暗的,桔黄色的灯光。
雅各布在靠墙的那个长长的,低低的床上睡着。
雷切尔捂住嘴,咬着拳头忍住笑。然后突然发出一阵狂笑,一会笑声戛然而止。她走到壁橱旁拿出一些毯子。她解开衣服,脱下她的带有汗迹的内衣,觉得冷的厉害,就用干净的毯子把自己裹了起来。然后,她在沙发旁坐下,头俯在膝盖上。
一会,雷切尔的抚摸使雅各布清醒了许多。他不解地看着她,他伸出手,抚摸她温暖,柔美的身体。
“你在这做什么?”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