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已经去了墨西哥城。”雅各布说。雅各布和萨拉正在吃饭,在另一面,十几把椅子整齐地排列着——桌子上放着一本犹太经文,这本经书非常大,两个大人才搬得动。雅各布看了看萨拉问道:“为什么去墨西哥?”
“巴沙克说他要去看他祖父,参加他祖父组织的犹太教集会。我已经查看了这个孩子的纪录。他没有祖父,他的祖父,外祖父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这让你想到了什么?”
“劳加来自于南美。”雅各布说,“但是在巴西。”
但是,形式是变化的。墨西哥城与巴西有很多联系,而我们也一样。
“你想说什么?”
“我想,我说出来你不会喜欢的。我已经把水晶球的有关指数存在电脑里。”
“另外还有什么?”
“现在就是我们的了。”
“我们的?我们并没有去过南美。”
“我们的职员到过南美西勒肯硅谷地区。他们去买工业电脑。硅谷离墨西哥城不远。”
“我们的钻石?有可能正在被走私转运到别处?”他把盘子推到一边,双手飞快地掠过头发。天啊,萨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雅各布,别这样——”
“这些钻石还有许多其他用途。它们不必都储存起来。我们可以用这些钻石干点别的。”
“想做点什么?你是不是最近一段时间想把宝石卖掉。”
雅各布用手捂着脸。他慢慢地,沮丧地说:“不,我不想卖,我知道该做什么。”
“雅各布,索尔对你构不成威胁。”
“我知道。”
“但是我们得小心些要非常谨慎。”
“我们一直很谨慎。”
“我的意思是这——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哈西德。
“天啊,我怎么忘了哈西德。”你是不是在索尔身上做了实验。”
“是的,我做了,但是没成功。”
“为什么没成功?”
“你是对的。——器官与非器官之间的传送频率是大不相同。一切都就绪,仅差密码的传输交换上。但是,即使我能把大脑解剖开,把所有的东西传输到水晶球上去,还是没有用。”
“你怎么知道的?”
“我试过。”
雅各布又咧嘴笑了笑。
萨拉转过身来说。“我无法控制他的精神。我能把所有的信息输送到水晶球里,但是我无法控制他。理论上说,是成功了。令人欣慰的是我基本能够控制整个过程,能够让他呼吸,能够运动,甚至能讲话。但是这些话不是出于他自身,是由我来控制的。”
“但是你必须给他点甜头。”
“是的。”
雅各布问道:“我去看看你不介意吧?”
“什么意思?”萨拉摇头道。
不行,但你非要这样,可以。但是你不能替他做任何事情。”
雷切尔来到诊所,寻找萨拉。但萨拉不在。雷切尔感到很无助,雷切尔想我不得不一个人把母亲送到诊所里。
“噢,上帝啊,我做了什么啊?”
现在雷切尔感到双腿在颤抖。她打开门进到器具室,朝萨拉的办公室走去,嘴上喊着萨拉的名字,但是萨拉不在。
然后雷切尔继续往里走——她以前从来没越过这扇门,尽管以前她看到萨拉进去过,雷切尔按了一下绿色的方形电钮,门自动打开。
“萨拉?”
雷切尔迈步进房。
房间里金属器械发出耀眼的光芒。地面上镶嵌着各种图案,沿着墙四周摆着水晶工艺品控制台。里面有一具木乃伊,正像野猴一样龇着牙笑。
雷切尔闭上双眼,“噢,我走错了房间。”
她一动不动站在那儿,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索尔,是你啊——”
他瞪着眼看她,眼睛睁的大大的。他的皮肤非常白,直挺挺地站在那儿。
四周发出了一阵悲鸣声。声音就像开水发出的鸣鸣声。一切都静止了,但是这声音听起来却越来越高,她开始跑,一直到候诊室,声音还没停下来。雷切尔颤抖着双手接了门上的操纵杆,门开了,声音随之停止。
雅各布正站在门边。
他向里张望,在那里索尔被冷冻起来。雷切尔看着他,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当雅各布牵着她的手时,她的手冰京。他陪着雷切尔一步一步走出诊所。
“雷切尔,听我说!”他说。
但是她什么也没说。
雅各布把雷切尔带到花园,陪着她坐在温泉边。她的脸吓得苍白,现在她不再颤抖了,雅各布知道雷切尔已经缓过来,他给雷切尔被了一件油布雨衣,但是雷切尔却拒绝了。
“他没死,”雅各布对她说,“你知道吗?我不能告诉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