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大笑着。
“很小。就像你的匣子。你的匣子不是机器,它只是一个遥控装置。”她的匣子坐在镜子前的桌子上,正在盯着他看。
“但是,我制造的第一个匣子才是一个真正的机器……我是在……大约在1986年制造了它。这样,我就飞到了未来。花了许多年进行探测。”
“过去?”
“不是过去。你不能回到过去。我能去的最早的时间——任何人都能去——是这机器首次被利用的那个日期。这是技术上的。”她耸肩,至少她想这么做,这使得床轻微地摇动着。
“而且,最后我找到了这道屏障。在6770年。”
“时间停上?”
“时间停止,不再存在下去了。我们的时空就关闭了;生命就停止了;一切都不复存在了。所以我考虑建造一个大机器,一个能操纵所有时空的机器。我发明了它,而且我于1998年起动它。”
“1998?”
“是的,1998,现在你知道了吧。”现在苏克安也在盯着天花板了。他又继续说:“并且我……我调试了它的角度,这样在6770年我们的时空构造……这样我们……那里的人才旋转着,到达其他的空间范围,其他的能继续存在的空间。你也能做到——就拨6770,然后坐下来就可以了。从这里,透过旋转我不能看清前方要发生的事情。或许那些新的别的空间也会在某时某地结束。我不想去经历。如果你去,你就回不来了。不管是怎样一种情形。时间只能向前流逝——真正的向前,……”他的手从脑后挣脱出来,拍打着太阳穴,“一个方向。”
我再也不要去想了,苏克安心想——但也没有什么可想的。她最后决定,“自己再也不去想什么事了。这个问题太庞大了而不能进行思考。她意识到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告诉她一点不要去想的原因。这容不得去想。
“对不起,我时杀过你。”她说。至少,她想,我认为我是谋杀过他。这有什么关系吗?
“没关系,”他说。他在枕头卜转过头来对着她。“我已经被谋杀过五次了。”
“被?……”
“他们中的四个人来自6770年。第一个朋友偷走了我的靴子和我的能拨回到1998年以前时间的匣子。它现在可能在某个地方,别要求我把你带到1986年。”
“我可以待在这,”她说,灾星?已经不是了。在他们拨号码的时候,那些人也隐退了。
“这听起来像一句电影台词,”弗里士说。“我看到的最后一部电影——是我最后到1986年旅行的那一次,当时他们还有电影——是……”他想了一会,“(蓝色的达利亚)你知道这部电影吗?”
“是早晨了吗?”她静默了一会问。
“不管它,再干一次吧,”他咧嘴笑着。
苏克安想着:我们有四千七百七十二年的时间等着我们去生活。
“现在是哪一年,弗里士?”
“我不清楚。”
她看到她的匣子在镜子里映照出来。在那后面也有另一个完整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