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搜索到目标,”格特尔兹说,“看起来像DG-3。”
“信号发射稳定在42%。”亚哥恩报告。
“截击准备就绪。”舒勒尔报告说。“现在太阳的位置对我们有利。”此时每个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肯普身上。
他扫视了我们一圈,目光在我身上似乎停留得稍微长一些。
“这正是我们到这儿来的使命,”他说,“开始吧。少尉,可以把这个位置让给我吗?”
“是,长官,”格特尔兹爬出了主驾驶位置,转而控制右舷炮。肯普滑进了主驾驶座椅,戴上头盔。
“最佳太阳射点是在4分32秒之后,”舒勒尔说。我们将利用耀眼的阳光隐蔽我们的主推冲器的排气。
“肯士力先生,”肯普说,“如果他们发现了我们,很可能要有一番战斗,也许你愿意回到救生舱里躲避一下。”
“谢谢,”我说,“不过我来这儿可木是为了在打仗的时候躲起来的,我要抓住一切时机。”
她努了努嘴,“你暂时可以这么做,不过我要对你的安全负责任,如果我命令你进救生舱,你就必须马上去,不许问任何问题。明白了吗?”
“是,长官。”我敷衍着。
在我离开特区报界来到星带地区后不久,曾看了一部不完整的录像片,里面的一名联邦特工混入了强盗们的销售机构,在那里,他们可以把偷来的东西换成现金。后来特工被他们抓住了,结果被折磨了整整十七个小时至死。上周我们谈起这个时,格特尔兹、舒勒尔还有亚哥思都说看过,因此我们都清楚被活着抓住意味着什么。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中间没人报怨这艘飞船只配有两只双人救生舱的原因。如果交战中我们被迫弃船的话,我们的救生舱有限的藏身量甚至还赶不上一个中等装备的对手。
但是如果肯普怀疑我会不遵守命令的话,他也就不会那样说了。“找到固定物,抓牢。”他说,我握紧了抓手,等待着。
“30秒后点火。”舒勒尔说。
格特尔兹和亚哥恩开始准备武器系统。
“20秒。”
“武器准备就绪。”格特尔兹报告。
“10秒,”舒勒尔又停了一小会儿命令道:“点火。”
这次加速不会超过75重力加速度,但却显示出了大多数离子驱动系统的平稳无声的特性。当它把我一下子拉向后舱的时候,我竭力抵住在舷气塞门的边缘以保持平衡,同时双手紧握把手,不敢有一丝松懈。
“十秒钟后主机关闭,”舒勒尔宣布后,很快G力消失了。
“我们现在的航向和速度与目标保持一致。没有迹象表明我们已被发现。所有系统运行正常。”
我们跟踪这艘DG-3整整十三个小时,他们一直也没有改变导航波束以摆脱跟踪者,不过他们航行不规律的转向表明他们还并没有发现我们。我们花了两个小时再次与太阳看齐,并改变导航波束以和他们保持一致,这期间前后两艘飞船仅保持200公里的距离。
我们又跟了他们二十六个小时,这段时间里船员们又恢复了原来的作息时间表,只不过每次岗位不能少于两人。忽然,亚哥恩捕捉到了另一艘飞船的发射信号。
“Tamerlane号,”他说。“它是作为一艘谷神星外的测量船注册的,三名编制人员,加上两名随行人员。距离我们4,000公里”。
“他们发现了这艘船”。格特尔兹补充道,“他们正在改变航向。”
舒勒尔说:“建议我们先停止跟踪三小时,这样我们之间的750公里的距离会掩盖我船的排气。飞行中起动需要二十分钟,这正好可以使我们在他们到达那艘测量船之前进入截击射程。”
“很好,行动吧。”肯普命令。
在后来的十一个小时内我们完成了飞行中起动,并和DG-3保持不到100公里的距离。舒勒尔让我用她的头盔,这是我第一次有机会可以好好地看一看强盗飞船。就像大多数的DG-3一样,它也有一个球形的指挥能与向侧面伸展的上层结构相联,这样的设计使飞船可以运载标准货箱及一个分离式火箭助推器。与大多数的DG-3不同的是,这一艘飞船的外壳是非反射性或者适应性盔甲,并且上面密密麻麻地覆盖着扩编武器炮台。舒勒尔还指出有一对30兆瓦的激光炮架在上层结构上,它们的下面好像是一架有轨机枪。这么小的一艘飞船竟有这么庞大的火力装备,他们的意图是不言自明的,可我们只能亦步亦趋地跟着他们,不可轻举妄动。
我们通过观察他们如何调整角度预测他们下一个航向,同时我们也进行调整,这样我们就可以隐蔽在他们排出的尾气之后。他们跟在那艘测量飞船的后面,我们则跟在他们的后面,这样的情形持续了三个小时,没有迹象表明强盗们发现了我们,而Tamerlane号也似乎没有察觉我们两艘飞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