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正像一位太空部队联络官所说的那样,这一切并未达到安抚星带居民的预期目的。关于不明飞行物和神秘失踪事件的传言不仅使强盗、就连普通百姓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之中——更不用提那些UFO迷们的宗教团体的歇斯底里和胡思乱想了,他们把这些事件归结为魔力的作用。
这一迷团终被一名受人尊敬的网上记者解开,他就是Mahmoandk.AI-khouri,他将获得的资料前后联系起来,终于证实了通行权实施(ROPE)分队确实存在并且得到来历不明方面的支持。而许多评论家则推测这也许是参议院情报小组委员会故意泄露出来的秘密,以达到强行将ROPE分队曝光的目的。众所周知,几家在星带地区有大量投资的大型企业都遭受了由股票狂跌引起的巨大的经济损失,即便在犯罪案件下降时,也没有任何好转,许多分析家都认为这是ROPE分队的秘密行动所产生的不安带来的结果。亚利桑那州与星带地区的商业交往十分密切,也正是从这个州,不只一个议员被愤怒的选民们赶下了台,原因就是政府对这一问题表现出显而易见的漠不关心。
由此也就产生了“开放”政策。政府发表了关于ROPE分队存在的官方证明以减少恐惧,改善公众关系;并且政府还请全太阳系内的美国记者联合提出做一次“同行”实验的申请。
就这样,我被卷了进来。联络官告诉过我AI-khoari本人由于他的自控移植而失去了参加这次实验的资格——因为生物电子引起的不规则的电磁放射很可能使他们暴露目标——可是有传言却说他之所以被拒绝,真正的原因是当局认为,他刚刚把ROPE分队曝光,现在又要落在他们的手里,他的安全很难保障。因此,不用说,我也不会受到热情的欢迎。
我也的确没受到这样的欢迎。
当我从盥洗室出来的时候,肯普上尉已经不见了,也许是到我刚刚腾出来的救生舱睡觉去了。假如那份时间表——我有机会看到的为数不多的文件之———还没有改变的话,现在亚哥恩该正在另一个舱内睡觉,舒勒尔应该正在位于尾舱紧挨着中间扫描器的健身房锻炼,而格特尔兹则应该正在值早班。
格特尔兹是船员中唯—一个对我还算客气的人。如果我想要与船上某个人产生真正的交流,那么她应该是我选择的第一个对象。我把自己推向前,经过气塞接合处——这是一个小立方体,上面有四个宇航服存放箱和连着两个柱形气塞的闸门——来到了舵手舱,这是一个狭窄的没有窗户的舱室,它离飞船船头很近,前面是主驾驶和付驾驶的座椅,后面是两名炮塔机枪手的位置。
格特尔兹身上系了安全带,坐在主架驶的位置上。当我接近她的时候,她转过脸来,她头盔上不透明的护目镜使我看不见她的眼睛。木过那丰满的嘴唇和黝黑发亮的皮肤却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是她。
“你看见什么了吗?”
“我是一名观察员。我想观察一下。”
“噢,不要碰任何东西,也不要挡我的路。”
“是,长官,”我把自己推进副驾驶的座椅系上安全带。
在我前面的指挥台上挂着另外一只头盔。它被从通风系统中吹出来的微风吹得荡来荡去。我拿着它,并没解开带子。
“可以吗?”
“可以。它知道你是谁。自动封闭系统能够防止你看到你不该看的东西。戴上它吧。”
我摘下头盔,戴在了头上。
“我现在什么都看不见啊!”
“我知道,”格特尔兹回答。我听见她的手指在我面前的仪表盘上敲动了几下,一幅清晰的画面立刻出现在我的眼前。
不过我只能清楚地看到格特尔兹一个人,飞行操纵板以及通讯控制仪上的热饮罐。SP92的形状显现出来,这是一幅彩色立体画面,每一系统均用不同的颜色标示出来,远处,四周的星球在闪着耀眼的光辉,只有一颗行星可以看的清,星体上标明了29756C表示它是碳质岩体。在这样空荡荡的宇宙中漂浮真让人感到不安。
“你认为怎么样?”格特尔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