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我想起其他人都没注意到是肯普把我们的飞船开到测量船边去的。想到这儿,我惊愕地张大了嘴。
“他陷害了我们。”我喊着,“他知道会发生什么。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
“我知道。”舒勒尔回答。
又一记重炮击中了飞船,可是我只是飘在那儿,嘴巴张着。
“我已经与他共事两年了。”舒勒尔说。“我很了解他。可我不懂他为什么放走了我们的第一个目标,直到后来……”
这时又是一阵摇晃。食物供给器旁边的监视器控制板短路了,噼噼叭叭地一团火花,灭火系统马上喷出大片泡沫把它封住。舱里的金属板扭曲变形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完整的舱内结构已不复存在了……
Schoeler按下内部通话控制板,“亚哥恩,上路吧!”
“是,长官,”他回答。
当他的救生舱发射出去时,飞船突然倾斜了一下。
Schoeler转过身来对着我。
“这就是我的一生,”她说,“你说我该怎么的?”
我无言以对。
“进舱。”她命令道。
没有什么可说的了,我爬过舱门。
“还有一件事。”舒勒尔说。
我转过身。
“在他们放了你之前,不要和任何人谈论这件事。即使在舱内,他们也可能在监听你。”她停了一下,看了驾驶舱一眼。
“请别忘了你答应她的事。”
“什么?”我问。
“一个客观的事实。”
她关上了舱门。
我按下了飞船投弃或,救生舱从“夜翼”的尾部发射出去,我一下子摔到了舱门上。从监视器上我看到了越来越远的飞船。
船体受到了重创。动力杀伤武器特有的武器舱和发动机舱上被撕开了一个个大洞。裸露出来的电线哗叭地闪着火花。
从裂缝的燃料箱流出一串耀眼的水银珠。
这时图像急剧扭曲起来,当救生舱开始它的反跟踪程序时,屏幕上的图像就消失了。
我盯着空白的屏幕。
“他们要杀了我们。”格特尔兹说。她浑身颤抖着。
我把她拉进怀里。
她把脸埋在我的肩头,“他们要杀了我们。”
“嘘”,我低声说。“没事了,一切都过去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