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在报告中引用你的话吗?决不能让传媒界的错误导向来操纵一个民主政府。”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大笑。难以相信这个长发飘飘,笑语盈盈的女孩(在做这幅画面时她最多也不过十八岁),会与在前两周一直折磨我的那个冷面孔的女人是同一个人。
“当然可以……”舒勒尔答道。“我一般在热身之后都喜欢进行一些军事训练项目。一起练练吗?”看到我的表情,她不禁笑了。我到这儿来可绝不是为了让她把我胖揍一顿的。
“还是改天吧,”我回答,“戴了一会耳机,我有点头疼。”
我从模拟器退了出来,却发现自己被管子捆绑着钉在了墙上。
“这到底怎么了?”我咕哝着。
亚哥恩说:“你在舱里到处漂,你让我们怎么办呢?”
“喂,你知道吗,我的曾祖父是在二十世纪末的一场大战后移民到美国的。”亚哥恩说,我们一起坐在驾驶舱里,我陪着他一起值班,戴着头盔,他一边观察着各星球,一边给我讲述着他的家史以消磨时光。“他恨透了美国人对他的态度,你知道那时候还会有民族问题真是一种倒退。剃光头,三K党,所有那些都让他受够了,他一气之下搬到了加拿大。你能想象得出在分裂后他的感觉吧,特别是当BC和Albevfa争取独立的时候。没有人会想到……嗅,天哪看看这是什么?”
“什么?”我问。
“在船头有船方向有电磁波。”他按响了警报。
我朝着船头右舷的方向看去。我面前的显示器上出现了一个不清晰的高频无线电波源。
“那是什么?”舒勒尔站在我后面问,我看我应该让出这个位子,所以我搞下头盔,解开束带,漂起来离开了座位。她在我的下面滑了进去,戴上了头盔。
“我们发现了一个无线电波源,看上去像一个无屏蔽电子部件,方向078.3,高度290,距离500公里”。
这时,格特尔兹已经滑进了左舷炮的位置,她对我笑了关,然后马上就戴上头盔,投入了工作。
“发射信号无应答”她接着说,“看不清目标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它在躲着我们。”
“锁定目标,”肯普命令。我甚至没有注意到他在我身后,他钻在了那个空着的炮手位置,戴上了头盔。
“我看到了一个轮廓,”格特尔兹说,“开启目标扫描器。”
“距离1,400公里。”亚哥恩报告。
“看到它了,”格特尔兹说,“是一艘‘秋沙鸭’。”
SLC-1035秋沙鸭飞船是一种中型飞船。它的载货量,射程以及适应性使得它很适合用于小型的星带际采矿业。不幸的是,它的这样特点也使得它深受走私者和强盗们的欢迎。
“快到临界点了。”亚哥恩报告,“1,300公里。”
“准备拦截。”舒勒尔命令,然后转向肯普等待下一个指令。
肯普一言不发。
“长官,我们是否应该同目标交战?”亚哥恩问,格特尔兹也转过头来。
“不。”肯普回答,“保持沉默,放它过去。”
“是,长官。”舒勒尔说。
舱内一阵难耐的寂静,肯普又观察了十多分钟,然后摘掉头盔,爬出了座椅。
“继续向我报告事态发展,”肯普说,一会儿就消失在后舱口。
“啊,这可不是你天天能看见的,”亚哥恩咕喀着。
“这是我们看到的最清晰的目标轮廓了。”格特尔兹一边说,一边摘下她的头盔,“有时候,我们走上好几个月也发现不了一个象这样的。”
“你们发现了吗,”亚哥恩说,“自从我们得到了命令后她的行为就有点怪了。”
“你才注意到?”舒勒尔问他,她说完就转向了我,“从一开始她就参与了这次计划,她甚至参与了领航计划。现在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她可能比我还难以接受这一切。并且上级给了我们明确的指示,一定要把你活着带回去。不过带着你参加战斗恐怕就无法保证你的安全。
“噢,算了,”亚哥恩说,“我们完全可以跟踪那家伙到木星,这和我们面对那艘巡航飞船时相比可是危险少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