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一切都合情合理。数据量好像很低,不过如果只有文本数据可以传输的命令仍在执行的话这也是应该的。
“总结你最近执行的命令。”
“查找并拦截所有数据缓冲区中不重要的进程。除了文本通信和安全升级外拦截所有输入数据。有任何异常发生通报你。”
我喘口气。至少它记得我的命令,而且它知道我是谁,因为它说你而不是杰夫帕特森。可是我仍关心着其他事情,“20分钟前你给我发送了优先权为第一的信息,为什么不发完整?”
骑士没有脸。它的金属头盔没有丝毫改变,“我没有发送这样的信息。没有侦测到任何异常。”
我咂咂嘴,“那你为什么要恢复你的默认皮肤?”
“外观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我心跳得更快了。如果我不能信任自己的防火墙……
“打开诊断接口。”
“请输入密码。”
这让我从头一下子凉到脚后跟。如果它知道我是谁,如果它知道,那它就应该知道我拥有完全的授权。
我绞尽脑汁想着第一次安装防火墙时设置的密码,在书写板屏幕的键盘上输入密码。
“对不起,请再次输入。”
我再试,还是同样的结果。我试了几个其他密码,不好。
“安全管理覆写。”我命令道,“帕特森,杰夫威廉。接受手印。”
我把拇指按向书写板的读取口。
“对不起,请再次输入。”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我手伸进口袋里,可手指掏出的只是皱巴巴的口香糖包装纸而已。
我紧咬牙把包装纸揉成一团扔向废纸篓,飞一半它就无力地飘向地板。
好吧,我告诉自己,镇静。
我核对其他屏幕,并没有任何标志标明内部网络出现异常,迄今为止唯一联通数据缓冲区的就是我面前的书写板。
“关闭防火墙。”
“请输入密码。”
“死去吧。”
“对不起,请再次输入。”
我紧握书写板疙疙瘩瘩的橡胶外壳,不过就是把这该死的东西扔到墙上也于事无补,所以我只有关了它。在它从视线中消失时骑士那平淡无奇的盔甲执拗地盯着我。
我从主屏幕呼叫硬件。它外观或特性并没有改变,不过我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不能像一小时前那样信任它了,“鉴别数据缓冲区中所有计算机、路由器和网络集线器的动力来源。”我得完全关掉数据缓冲区,在被感染的防火墙攻破我内部防御前完全关掉它。
“等一下,先生……完成。15机柜,5到9柜间隔。”
“关掉15机柜,5到9柜间隔。”
“请确认。”
“重复:关掉15机柜,5到9柜中间隔。”
“等一下,先生……”
我等着。硬件的外观仍像平常那样逼真而闪光,所以它的进程并未挂上。我指甲都掐进手掌了。
“很抱歉,先生。”虽然只有30秒却像永远,然后它开口报告,“电源无反应。”
噢,该死!
“详细描述状态和错误位置。”
“通信通道仍在运转。命令仍可接受并认可。无错误代码。可是15机柜,5到9柜间隔仍有电力存在。”
我咬牙切齿,“不会存在太久。”我一把抓过电缆钳向机房走去。
“你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能?”我努力保持声调平稳。大喊大叫没有用。
“说我无法从主面板关掉机房电源并不确切,”丹解释说,“可是我不能只关掉机房电源而让生命维持系统保持运转。整个中心位于同一个实际线路上,具体细分控制应该是由软件完成的。”
丹和我站在他办公室里,这儿甚至比我的办公室更为混乱。在我发现自己进不去机房后就到这儿来求助。
我紧紧抿着嘴,鼻息很重。我拒绝被什么蹦出来的电脑病毒比下去。即使它已经找到办法把我屏蔽在硬件控制之外而且改变了开门的密码,“你不能就只关几秒?那就足以把那东西清理出去。”
“可能会。可我不能保证像这样的硬行关闭会赶走那儿的什么东西,不过我倒是可以保证像这样关机后再开机并不能打开门或者让锁密码重设——那些锁都带有后备电源,而且如果有什么东西停止运转而我们又不能进去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