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清清嗓子打破随之而来让人不安的沉默,“呃……ELEC是什么?”
翠直视我的眼睛回答,“月球紧急逃亡飞船。它可以在两周内把我们带入地球轨道。”
“假如,”索奇玛加了句,“我们在那儿还能见到什么人的话。”
我尽快回到自己办公室。来的第一周我已经差不多适应了月球的重力,不过一慌我仍数次撞到墙上。网络和软件报告说我不在的时候并没发生什么大事,不过我仍让软件对所有连接网络进行完全检查,让网络更进一步收紧内部检查点——隔绝数据共享,禁止网络会议,除了强制的安全升级外严禁安装任何软件。
这些一运作起来,我就把注意力转向数据缓冲区。那个分间位于内外防火墙之间,那儿的系统有权访问外部空间。
防火墙是唯一有权进入那个空间的替身。我从自己面前最大的监控器上呼叫它。
“我要你寻找数据缓冲区中任何非重要进程,一旦找到立即终止。”我命令它。我一边说着一边把另一个屏幕转向自己并赋予防火墙最大优先权,“基本功能定义为同地球的通信和数据安全。”我想了一会儿继续命令,“此外,通过外部防火墙的通信仅限于纯文本信息以及安全软件升级。拦截并摧毁其他所有输入数据。”
“中断临界科学数据通道需要主管覆写⑤,先生。”
我咽回咒骂,我该记得的。我思考了一下作出新的安排,“修正基本软件以及包括临界科学数据在内允许通信的定义直到获得覆写。”
“是,先生。”
“发生任何异常立刻通报我——赋予第一优先权。解散。”
“是,先生。”
防火墙的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标准数据缓冲区状态显示。那已经远不及平时拥挤,而且在我查看时上面残留的许多绿色和黄色指示灯仍在陆续变暗。
最后几个非系统进程是克瑞斯蒂娜和索奇玛拥有优先权的联合项目,我得让翠按手印才能终止这些进程。我呼叫她并给她的一个替身留下信息请求授权。
一挂断同翠替身的联系,私人就急切发出哔哔声引起我的注意。它已经尽可能平息了进程被中断和通信被拦截的职员们的怒火,不过许多职员要求亲自与我谈话而它不可能永远拖延住他们。我告诉它继续阻塞,然后镇静下来发布广播信息解释情况并请求谅解。
我一边等着看效果,一边沿着走廊去机房。唯一真正安全的电脑是那种关掉和切断网络连接的电脑,我想把尽可能多的硬件设置成这种状态。
我输入自己的授权代码,带装甲的门滑开了。
刚到这儿时,我曾很吃惊这儿居然同地球上类似的房间样滚动着冰冷的气流。唯一不同就在于这儿的热交换器是放置在数百米外一个太阳照不到的深谷里的散热器,而在地球上则是挂在室外的鼓风机。所以当我沿着密集的装备架关掉不用的系统、路由器和网络集线器时,其实同时也在同震耳欲聋的冰冷气流作着搏斗。
返回办公室,发现自己的授权请求既没被批准也没被拒绝。不过我知道翠的习惯,我右转出去找她。
如我预料的一样,我在体育馆找到了翠,她正以一种疯癫的动作跳着踢着,对此她形容成“和无形的忍者格斗。”月球的重力让她如某种奇幻武打片中的侠女一样:一跃而起四米高,从墙壁和天花板上以一种流畅的优美弹回。
这种应对压力的方式很惊人,我很羡慕她有能力这样做。
一注意到我来,翠就弯腰砰的撞向我面前的垫子结束运动。她的头发已被汗水浸湿。
“我得要你按手印。”我开门见山地说。
“为什么?”她拿起一块毛巾擦着头发,急剧地喘息着。
“中断临界科学数据通道。”
翠拿起角落垫子折叠衣服上面的腕机。“我们传送回日内瓦的副本完全来自那些数据,”她说,“就我们那点带宽,哪怕只是中断几个小时他们也得花上好几个星期才能补出来。”
“是。可是如果这次爆发哪怕只在我们的防火墙上打个小洞,我们可能也会永远地失去所有的数据,或者更糟。”
“真有这么糟?”
“可能。”
“克瑞斯蒂娜会杀了我的。”她虽然这样说但仍把拇指按在腕机的指纹读取器上,告诉她的替身授予我授权。
“谢谢。”在她把腕机扣回手腕上时我道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