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行。他显然是喝醉了,轮流看着莎拉和我。又是一个违反规定在醉酒状态下手动开车的笨蛋。现在很清楚了,应该是他差点撞上了我的车。当然,醉酒的样子可能是装出来了,而他也许根本不是莽撞驾驶……
“哦,是吗?”他说,“你赔?你怎么赔我的时间和精神损失?你的车屁股伸在外面那么长,差点把我顶到月亮上。”他回头看了看莎拉,“说到屁股……”他向她的方向划了个大圈,他的胳膊离她只有一步之遥了。
莎拉僵住了,根本没有反抗的意思。
沃尔森说过,这不是她的程序出了问题,而是她大脑中的愤怒机制不知怎么没有和身体连通起来。
“嗯,请退后。我们会赔偿你的时间损失和精神损失的。”我尽量装作漫不经心地走过去,一只手已经放在武器上。
“哦,怎么了,你不喜欢我这样看着你的小女王?”他装出担心的样子,“嘿,女王,我要给你一样东西……”
他把手伸向衣袋。
我只来得及做出一个动作,不能犯错,只一次就必须判断正确。我一枪轰掉了他的整条胳膊。
他摇晃着向后倒去,刚想掏出来的酒瓶摔碎在街面上。
莎拉尖叫起来。
他倒下去,头磕在新铺的马路牙上。
我用胳膊环住莎拉,把她推进车里。
我报了警,然后跪在他身边查看伤势,不禁叹了口气。他的脑袋摔裂了,血像瓶中的酒一样渗了出来。他们现在唯一不能再生的就是大脑,我杀了他——而他的所有罪过只不过是过于粗鲁。
毫无疑问,我有权杀了他。我有委员会的授权,在任何情况下可向任何警务人员出示。上面清楚表明,我有权并应该采取任何必要方式阻止疑似杀手的进一步行动。不过这并不能让我对要了这家伙的性命感到稍稍舒服一点。
我回到车里看着莎拉。“警察随时会到,”我说,“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不想让你去参加那个研讨会了吧?”
“这是马克的主意。”她说着又哭了起来,“刚才我就是在告诉你这个。”
“你是想告诉我,应该去科德角召开的研讨会,让莎拉暴露在一大群陌生人中?还有没有人有点理智?”第二天,我对沃尔森吼道。
“计划中她就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扯淡。”我说,“我们究竟为什么不能留在纽约?正常人过的生活也不包括去科德角参加研讨会。”
“美国历史协会今年该在哪里开年会是我能决定的吗?”沃尔森反驳道。
我瞪着他,这并没有回答我关于莎拉为什么要去那里的问题,他明白这一点。
他回瞪着我,然后移开了视线。“他们想让这事有个了结。”终于,他平静地说。
“什么?”
“你听到了。”他答道。
“他们想干什么?让莎拉被人杀了?”
“他们想把冷血组织引出来,”沃尔森说,“只要他们有刺杀莎拉的具体行动,警方就可以收网把他们治罪。”
“我想知道刺杀莎拉的具体行动和真正杀了她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沃尔森笑了,但笑声中没有愉快的情绪,“很显然,我们都相信你。”
“你说过你爱她,但你还同意这么做?”
“我无能为力,”沃尔森说,“无论我是否同意,事情都会发生。另外,莎拉知道有危险,但她想去。她说不管怎样,她不想下半辈子身后总跟着这群疯子。她想有个结果,这样或那样。”
“她没有权利做这样的决定。”我说,“老天,她只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