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这样问了,好不好?为什么直接经历把人变得这么愚蠢?”
“是把我弄糊涂了,”我说。
病毒坐在地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缎子胸罩,边上绣有花边,还有很相配的有带子的缎子比基尼。“病毒并不是我的真名,”她说,“实际上是凯瑟琳或者艾琳娜,我忘了是哪一个。这是在他们杀你时会发生的事情之一。”
“他们告诉我你是自杀的。”
“用一个小锤的自杀,是的。”我喜欢她的笑声。我喜欢她的比基尼上的带子的样式,它们就象剧院里天鹅绒绳子的小的版本。“他们抓住了我,波利告诉你的大部分都是真的。我一直在创造非法的子程序,老鼠洞用来在维普里四处活动。这也是真的。她没有告诉你的是我和克莱德是同伙。也是,她怎么可能知道?那个设妇。我把老鼠洞放进去,把它们隐蔽在主流的密码串里,这样我和克莱德以后靠我们自己就可以进入这个宫殿。敲诈和勒索是我们的游戏。克莱德设计了宫殿,把老鼠洞留给我来做。我们总是这样合作的,我当时并不知道他已经和西丝里罗斯勾结起来了。”
“勾结是什么?”
病毒用大姆指和两个手指做了一个粗俗的手势;我转开了目光。“西丝里罗斯拥有这种特许的55%,这就让她对可怜的克莱德来说是无法抗拒的,我想。几个月里,他们一直背着我玩波利和克莱德的把戏,而我正忙着干我的事。不管怎么说,当维多利亚宫殿在内部界限被接受时,有个查对特许的假正经发现了老鼠洞——我并没有真正费心思把它们藏起来——他告诉了西丝里罗斯,然后她又告诉了克莱德,他假装很震惊,而且很愤怒。出卖了我。因此我一得到保释出来,就进来拿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
“子程序,专利的宏指令。我要把它们都发出,也许会废弃一部分宫殿。我带了一个编辑物件,这样我就能重写密码,即使是在我通过它的时候。但是克莱德不知用什么办法得到了风声,所以他谋杀了我。”
“用那把小锤子。”
“你开始了解整件事情了。只是打开这个抽屉,用力打眼睛之间的部位。克莱德不知道的是我能救我自己。我总是带着一个小的自动——救助宏指令,因此我只失去了大约十分钟,和一些记忆。当然,还有我的生命。我潜入老鼠洞空间,但是谁见鬼的想永远象一只老鼠一样生活?我一直在等我的王子来,带我到上层房间。”
“你的王子?”
“比指。我在等维普开放。任何一个花花公子都会做到这一点。”
“比喻,”我说。
“管它是什么。不管怎么说,西丝里罗斯不知道——或者克莱德也不知道——上层房间在顶端和其它的内部界限区域相联结,比如北极和亚马逊河特许。我最终会脱离这个宫殿。而且,随着越来越多的组件补充进来,我的宇宙会变得越来越大。如果我成功了,我会永远活下去。你还没有注意到在直接经历中没有死亡吗?”
她站起来,打了个呵欠。我喜欢她嘴里的那种粉红色。她摘下帽子,把它扔到墙那边。它掉下的地方刚好在踢脚板下的一个小缺口处。它很小,但我还是想办法挤过去了,一次挪过一个肩膀。我进了一间石屋,有一扇狭长的小窗户,还有一把折叠椅。病毒——
“如果我叫你病毒,你会介意吗?”
“你别再那样说了,好不好?到这边来。”
病毒穿着一件黑色的带花边的胸罩,袒胸露背的样式,还有很宽的带子,下面是很相配的黑色花边带子的短裤,两边有小蝴蝶结。还有红帽子,当然。还有眼镜。她挪出地方,这样我也能站在椅子上她旁边,从狭长的窗户看出去。我几乎能看到地球的曲线,我几乎能感到紧挨着我的她的臀部的曲线,即使我明白这只是我的想象。在直接经历中想象就是一切。
“我们离上层房间已经不太远了,”她说,“看看你已经把我带到多高的地方了。但是西丝里罗斯在一件事情上是正确的。”
“什么事?”
“你不能把我带入上层房间,你会被困住。没有回来的路。”
“那你呢?”我喜欢这些小蝴蝶结。
“我已经被困住了,我没有一个可以回去的身体。你给了这一个,我想。”她透过她的眼镜向下看她的胸罩的前面,她的短裤的前部。“这也是为什么我仍然戴着眼镜的原因。”
“我愿意帮助你进入上层房间,”我说,“但是为什么你不能靠你自己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