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猫,你看见的那只狗是一个系统清除程序错误器,”她说,“在老鼠洞外使劲地嗅。如果它发现了我,我就无可挽救了。”
我喜欢她的胸罩后面的裁剪方式。“如果我叫你病毒,你不介意吗?”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还有几分喜欢这个称呼,”她说,“尤其是自从我记不起我的名字以来。”
“你记不起你的名字了?”
“在系统碰撞时,我就失去了一些记忆,”她说,看起来几乎是很悲伤了,“更不用说在克莱德杀我的时候。”
“克莱德是谁?而且你到底是谁?”
“你问了太多的间题,”她说,“我是病毒,就这样。一个不幸中的年轻女了,那是你的一个幻想。我们开始出发,可以在路上边走边谈。”
她把红帽子向墙上扔去。我发现它掉在角落里,墙纸被拉松,露出了一条裂缝,大得勉强能通过我的指尖。这很小,但我能设法,一次移动一个肩膀。我走进一间卧室,有一个凸窗。病毒正——”
“如果我叫你病毒,你会介意吗?”
“我告诉过你,可以。”病毒站在窗户边,穿着一件珍珠白的缎子提花胸罩,胸罩边上有扇形花边来特别装饰,一件有带子的比基尼,后面是透明的弹力材料,用一个小蝴蝶结来加强效果。还有红帽子,当然。
“克莱德迟早会在维普找到我,尤其是现在他们怀疑有病毒。但是如果我能成功地赶到上层房间,我就能转向其它系统。”
“其它的什么系统?”
“北极,亚马逊河,他们后来增加的诸如此类的冒险。所有的特许都在顶上连接。它会象生活一样。克莱德以后的生活。”
“谁是——?”
“该死的!”电话又响了。病毒把它拿起来,递给我。它是瓷制的,边上用黄钢装饰,就象一个很高档的抽水马桶。在我还没来得及打招呼之前,我发现自己正向上盯着出发大厅带着水渍的天花板。
“顾客服务部门想见你,”服务员说。第一次我注意到缝在他白色茄克上的名字。是克莱德。
“你好象还是出现在你不应该去的房间里,”西丝里罗斯博士说,“在没有联结的密码串里。未经许可的小路。”西丝里罗斯博士一定就在她的巢子边吃的午饭,这从她的吸墨用具边上的一小堆骨头可以看出来。“你肯定你没有见到什么不寻常的东西吗?”
我必须得告诉她一些事情,因此我告诉了她狗的情况。
“噢,那个。那是克莱德的猫。系统清除程序错误器,他让它具体化为一只狗。那是他开玩笑的一个想法。”
有时候聪明就是装得很愚蠢。“你们在寻找哪种细菌?”我问道。
西丝里罗斯博士转动她桌子上的计算机监视器,让我也能看到屏幕。她敲了一个键,一幅静止的图象出现了。看见病毒,我一点也不感到惊讶——她穿着“梅尔宁系统”T恤,戴着红帽子,当然。她还穿着一件宽松的牛仔裤,戴着眼镜。“今年年初,我们的一个程序编制员因为非法改动专利软件被抓。你知道,这是一级犯罪。我们别无选择,只有传讯BATFS。但是在她保释候审时,她又非法地进入了系统。”
“作为一名顾客?”我问。
“作为一个怀有罪恶企图的侵犯者。甚至也许会进行阴谋的破坏活动。她也许一直带着一个编辑物件。她也许留下了一些回路和子程序,设计来使软件变得不稳定甚至有危险。有可执行的程序,未经许可的小路。”
“我不明白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说。母亲总是说我很善于撒谎。母亲应该知道。
“对你的危险,”西丝里罗斯博士说,“就是这些未经许可的小路之一可能会通向上层房间。而上层房间,目前,还不是可退出的。它是一个只进入。你可能已经注意到了维多利亚宫殿是一个单向系统,从低层到高层房间。它就象宇宙一样。你一直走,直到你碰上一个退出指令序列时。”
“电话铃响时,”我说。
“是的,”西丝里罗斯博士说,“那是克莱德的主张。你不认为这很机敏吗?但是目前在上层房间里还没有安装上退出指令序列,或者你说的电话。”
“那儿没有一扇门吗?”
“有扇进入的门,但没有退出的门。退出的门通向哪里呢?上层房间位于密码串的最高顶。顾客会被困在那儿,也许是永远。”
“那你想我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