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她旁边。她的脸仍然转过去,但是我能看出她在微笑。为什么不呢?如果我不和她在一起,她就不存在。她穿着镶着花边的小拖鞋,就象她的短衬裤一样。我稍微有些激动,但是它们让她的脚看起来很性感。我拖延了一下,让她短衬裤上的花边在我的心上留下完全相同的一个模式。然后我认为我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呼救声。
我转过头,看见墙上有一个低低的、拱形的洞。它比老鼠洞大不了多少,我只好俯躺在地上,即使这样也只能勉强挪动过去,一次挤过一个肩膀。
我进了一个混凝土铺地的门厅,没有窗户,墙上也没有装饰。地冰凉凉的,它同时向两个方向倾斜,很难站在上面。靠着每堵墙都有一堆新伐的木材。一个女孩坐在它上面,戴着一顶红帽子,那种棒球帽式样的帽子。她站起来。她穿着一件T恤,上面写着:
梅尔宁系统
努力工作的软件
我能感觉到自己变得迷惑了,“无袖衬衫?”
“不是无袖衬衫,”她说。
“不是无袖衬衫,”我说,“那你在这儿做什么?这是我的——”
“这不是你的什么,”她说,“你现在已经不在维普了。你穿过了一个平行面,正在一个程序编制员的回路中。”
“那你又是怎样到这儿来的?”
“我就是那个程序编制员。”
“一个女孩?”
“当然是个女孩。”在T恤下面,她穿着一件裁剪很合身的白色棉质短裤。“你是怎么认为的?”
“不允许我必须思考,”我能感到自己有点生气了,“这是直接经历,而且你也不是我的幻想之一。”
“不要太肯定了。我是一个不幸中的年轻女子,你是一个小伙子。我呼救时,你就来了,不是吗?我需要你帮助我到达上层房间。”
上层房间!她说得这样漫不经心。“他们告诉我它还没有开放。”
“如果你知道怎样到达,它就是开放的,”她说,“通过老鼠洞有一条捷径。”
“老鼠洞?”
“你问了太多的问题。我会指给你看,但是你完全按照我说的去做。你不能靠你自己四处看。”
“为什么不?”我能感到自己又一次生气了。我看了看四周就为了证明我能,我看见了一扇门。
“因为,”她说,在我后面。
但是我已经走过去了,低着头。我走进一间老式厨房,白色的木制厨柜。无袖衬衫站在一个厨台边,正在用一把大剪刀搅动一个锅。她穿着一件用弹力软缎制成、带花边、裁剪得很低、很合身的无带胸罩,有少许的村里,一件裁剪得很高的宽带三角裤,前面有透明的花边,都是白色的。“无袖衬衫!”我说。我不知道她是否会奇怪我刚才到哪里去了。
但是她当然不会。在她身后,有人在或是走进一扇厨房门,或是走出去。
那是我。
我穿着一件内部界限的长袍和淋洛便鞋。
那是我。
那是我正朝上看着出发大厅中带着水渍的天花板。“发生什么事了?”我问。我的心在砰砰剧跳。我能听见鞋子狂乱地咯吱作响,一个蜂鸣者在什么地方嗡嗡作响。我的抽屉是唯一个打开的。
“系统碰撞,”服务员说,“他们想在楼上的顾客服务部门见你。马上。”
“我们的位地图显示你走到了你不可能去的地方,”西丝里罗斯博士说,她正在来回看她桌子上的文件夹和我看不见的计算机屏幕上的什么东西。一些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进入的区域,”她从桌子那边看看我,她的新牙齿闪闪发光,“如果没有你不告诉我的一些东西的话。”
感到疑惑时,我假装很迟钝,“比如什么?”
“你在宫殿里没有看见别的人,是吗?另外一个除了我自己和你的直接经历形象构成物的人?”
“另一个女孩?”我决定跟着我的直觉走,也就总是撒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