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奥詹尼斯说:“从来没有人成为世界的征服者。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做不完。梦永远不完全、欲望永远不满足。如果你真的理解我,如果你真的领会我不费心赢得整个世界就可以快乐,那么你也不必如此就能快乐。”
亚历山大大帝逻辑地、理智地理解了他的话。但是他说:“我以后再来。现在对我来说还不是时候。”
当他离开戴奥詹尼斯的时候,戴奥詹尼斯说:“记住,你将死在征服世界以前;每一个人都要死,你也不能例外。”
果然如此。亚历山大大帝再也没有回过家。从印度撤退的时候,他死在路上。在他最后的时刻,他肯定想起戴奥詹尼斯,那个裸体的托钵僧。
后来又有另外一个故事;不知道是真是假。另外一个故事说,在亚历山大大帝死的那一天,戴奥詹尼斯也死了。在通向另一个世界的路上,他们相遇了。他们经过一条流在此岸和彼岸之间的河流,他们在河上相遇了。戴奥詹尼斯开始大笑,他说:“看,你还记得吗,你这个傻瓜?你死了,你在中途死了,那个胜利是不完整的。”
为了挽回他的面子,亚历山大大帝也试图笑,但是他笑不出。为了挽回他的面子,他说:“是的,这很奇怪,一个皇帝和一个裸体的乞丐相会在这条河上。这种情况以前可能没有发生过,以后可能也不会再发生了。”
戴奥詹尼斯笑得更厉害了,他说:“你说得对,不过你不了解谁是皇帝、谁是奴隶。谁是皇帝、谁是奴隶──你知道得不确切。你错就错在那里,否则你就是对的:一个皇帝和一个乞丐的相会,但我是那个皇帝、你是那个乞丐。你乞讨整个世界──你是历史上最大的乞丐。我活得象一个皇帝,但是你看看你的王国怎么样……”
现在,连亚历山大大帝也是裸体的──因为每样东西都必须留在此岸上──他感到非常害羞和窘迫,非常尴尬。但是戴奥詹尼斯不尴尬。他说:“我很清楚,有一天人必须裸体,所以我自己把那些衣服扔掉了。现在你看,你在上帝的面前是多么尴尬。我会站着笑,而你会感到愧疚、尴尬等等等等。你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不存在穷尽荒谬的可能性。即使亚历山大大帝也永远不会穷尽它们。如果你想穷尽它们,唯一的方法就是变得觉知。你越觉知,荒谬看上去越象荒谬。当它们看上去象荒谬的时候,当你把它们看作荒谬的时候,你就停止了。你再也不会做这些事情了。不需要放弃世界上的任何东西 ── 一个人只要变得觉知,那些没有用的、没有意义的东西就会自动消失。
第三个问题:
每一个宗教都退化成一个说教的机构。你称赞老子,因为没有宗教能够以他的方式产生。那些爱你的人怎么可能避免把你的启示退化成说教的机构呢?
如果你开始避免的话,你就已经开始创造它了。不要去管它。如果它会发生,它就会发生;如果它不会发生,它就不会发生。你不要去管它,因为如果你开始想怎么避免它,你就已经认为它理所当然会在那里了。你对它已经有了自我意识──那将有助于创造它。
佛陀努力想看到他的宗教会一直是一个活的现象,而不是一个死的机构。他下了很大的功夫──但是他失败了。他越努力,就有越多的人试着在他的周围创造一个机构。
克利希纳莫尔提在努力尝试──他会失败的,因为这是法则。你为什么这么努力呢?你的内心深处肯定害怕它会发生。而如果连克利希纳莫尔提都认为它会发生,那么它就会发生。我已经跟你们讲过很多次反效定律了。它是一个很深的心理学法则:做一件事情,而刚好它的反面会发生。那是老子的整个教导。他说:谈论秩序,就会有无秩序。设法使人道德,就会有不道德。设法使人好,他们就会坏。
你们都知道是这么回事。设法使你的孩子圣洁,你就会在他的心里创造第一个对你的反抗。他将违背你;他就要做你不希望他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