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头脑处在一个非常混乱的状态里,不可能保持在中间。
不要试着保持在中间,忘掉中间。你只要试着平衡。进入两极,但是始终保持警觉,这样有一天你就能在两者之间找到那个平衡。你正在做这件事情──所以只需要觉知。上一刻你是快乐的,然后另一刻,你是不快乐的。你已经走到对立面了。你肯定经过中间。不经过中间,你怎么可能走到对立面呢?你或许只经过了一瞬间,但是那并不重要;你经过它了。如果你稍微警觉一点,你就知道中间在哪里。刚才你是那么安静,一分种以后,你的整个头脑就开始喋喋不休。你肯定在什么地方经过了中间。
当一个人死了,上一刻他还活着,然后他死了。如果他是警觉的,他就会发现超越死亡和生命的、不死的中间。然而他不是警觉的。你死过很多次,千百万次,事实上,你经过了中间,但是你不警觉。你每天都经过中间很多次,成千上万次:一会儿慈悲、一会儿愤怒,一个人感觉这么好,突然又感觉这么坏,一个人在早晨感觉这么神圣……你看那些在恒河边上或者寺庙里面祈祷的人──你看他们的脸,多么美丽。在祈祷的时候,最难看的脸也变得美丽了。然后你在市场上看他们──即使最美丽的脸看起来也是丑陋的。他们肯定在什么地方经过它──从寺庙到市场,肯定有一个中点──但是他们不觉知。
所以怎么办呢?不要试着在中间。我不是说要设法把一点愤怒和一点慈悲放在一起──不,我不是说要试着在中间──你会发疯的。我说的是从一极移到另一极,但是要移得非常警觉,这样你就能在你里面找到中间的点。你一发现那个中间的点,你就第一次变成了你生命的主人。到现在为止,你一直都是一个奴隶。你第一次变得警觉──到现在为止,你一直都睡得很沉。
问题的第二部分:
如果我跟着头脑走到它所有的极端,好让我体验它的全部荒谬,这不是更好吗?
从来没有人能够体验头脑的全部荒谬。它是无限的。你不可能体验它的全部;它是非常富有创造力的,它不断地创造新的荒谬。你已经在这里、在这个存在里待了很长时间,但你还是不能体验它的全部荒谬。你不是第一次站在这个地球上,你以前也来过。我可以看见你古代的脸,藏在你新鲜的皮肤后面。你们都是古代的人。
在佛陀时代,印度有一个老师;他的名字叫迦旃延。他是一个少有的老师。他总是称呼他的门徒为古人。即使一个小孩来见迦旃延,他也会说:“你好吗,古人?”因为每一个人都非常古老,比地球还要古老。地球不太老,只有……实际上,很年轻,处于青春期。但是你们比地球更老,你们还去过其它星球。你们比太阳更老。自从存在在这里,你们就在这里了,否则是不可能的──你不可能突然冒出来。你怎么可能这么突然地发生呢?你自始至终都在这里。
美国最重要的心理学家之一 ── 威廉詹姆斯──写过一本书,这本书成为心理学和宗教历史上一个非常重要的里程碑。书的名字叫《宗教体验的种种》(Varieties of Religious Experience )。他周游世界,为这本书收集材料。从那以后,有很多关于宗教的书籍,但是没有一本达到那样的高峰。威廉詹姆斯在它上面下了很大的功夫。他也来到印度,他必须来──如果你在写关于宗教的书,那么印度是一定要来的。
他来到印度,去拜访一个喜马拉雅山的圣人。他没有给出他的名字;实际上,圣人是没有名字的,所以也没有必要。他去拜访那个圣人,问了一个问题。当时他正在读一本印度的经典,经典里说地球由八只白象支撑着。
他很困惑──他是一个逻辑学家──所以他就问那个圣人:“这看起来很荒唐。那八只白象站在什么上面呢?它们怎么支撑呢?”
圣人说:“站在另外八只更大的白象上面。”
威廉詹姆斯说:“但是这也不解决问题呀。那些更大的白象站在什么上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