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向内移,你就会移进现在的永恒;如果你向外移,你不是移进过去,就是移进未来。
空间的情形也是一样的──在空间里有左或者右。如果你靠向左,它是在外面的,如果你靠向右,它也是在外面的。但是如果你在两者之间取得一个平衡,突然间,你在里面了。中间一点在你的里面,它不属于外面的空间。实际上,现在和中间是一起的。每当你在现在的时候,你都在中间,每当你在中间的时候,你都在现在。中间不是你外面的一个位置。它跟现在一样,是一个内在的现象。
所以,当我说或者老子说“保持平衡”的时候,我们不是说要把平衡变成你生活中一个静止的现象。它不可能静止,你将不得不连续地维持它,移向左和移向右。在那个移动中,有时候你会经过你存在的最内在的点,然后突然,你在中间了。然后突然,你会发现一个向内的爆发──而不是一个向外的爆发。是向内的爆发。某种内在的东西向内爆发;突然,你不再一样了。不管你什么时候经过那个内在的中间的位置,你都不再一样了──你变得极有活力,你变得极度天真,你变得极度纯净和神圣。在那一刻,对你来说,不存在黑暗,不存在罪恶,不存在内疚。不管你能在什么时候找到那个平衡,你都是神,你都是一个上帝。但是,你不能发现它一次就了结了──不,生命永远是一个不断的平衡,是一个连续,是一个持续。你不可能把它变成一个商品,你买了一次,它就永远在你家里了。不。如果你不觉知,你就会一次又一次地错过它。
这是你的问题的第一部分:中间不是外面的一个固定的点。你可以从两点中的任何一点达到它,或者试着一刻接着一刻地在对立面之间取得一个平衡──恨在爱的里面,愤怒在慈悲的里面。
要在对立面之间不断地平衡。你将逐渐地发觉它的诀窍。它发生在爱和恨之间的什么地方。我说“什么地方”──那个点无法被想出来;它是一个非常活跃的现象,以至于你无法把它点出来。它就象一只蝴蝶在花园里飞来飞去──如果你抓住一只蝴蝶,把它钉起来,它就死了。你可以钉它,但它不再是一只蝴蝶了,生命已经离开了它。
象一只蝴蝶就是内在的平衡,你无法钉住它。所以它是不能定义的、不可捉摸的。老子说:可以说出的道就不再是道了。可以说出的真理早就变得不真实了。印度的经典说:“那”是不能通过经典来了解的──Nayam atma pra- vachanen labhya 。你不能通过语言的交流来理解“那”。“那”是不可捉摸的,因为它太活跃了。等到你够着它的时候,蝴蝶已经飞走了。只要去看看。在花园里走走。你靠得越来越近,蝴蝶就准备飞走了。当你几乎要抓住它的时候,它已经离开那朵花,它早就在另一棵树上了。你无法钉住它。如果你能,它就死了。
就在昨天,我读了西方一个很有洞察力的诗人──华莱士斯蒂文斯的诗。他在一句格言里说:亚里斯多德是一具骨架。我喜欢这句格言。逻辑是一具骨架。逻辑总是属于死的东西、属于死亡。它不属于生命。任何固定的东西都是死的──所以我说婚姻是一只钉住的胡蝶;爱情是一个活的现象。
你可以定义婚姻,你无法定义爱情。甚至一个法院也能决定什么是婚姻、什么不是婚姻,但是没有人能够决定什么是爱情。婚姻是合法的;爱情则超越所有的合法性──某种未知的东西穿透到爱情里、穿透到爱情的现象里。
内在的平衡无法被钉住,你必须找到它的诀窍。而且你能够找到它──因为我能够找到它,为什么你不能呢?如果老子能够找到它,为什么你不能呢?如果有一个人找到内在的平衡、内在的安宁、内在的寂静的小声音、内在的超越所有理解的诀窍,那么每一个人都能够找到。在老子里面的是你的未来、是你的可能性。你也能做到。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