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似乎僵硬起来。“我没——”
“没理由否认你的身分。”
“好吧,你同我父亲谈过了。那又怎样?”
“我想你可能有话要告诉我——关于你自己,还有韩克。”
“你在讲什么?”
“是因为在局里看到你,他才发作的,不是吗?他跟你相当熟,就算你打扮成男人,他也认得你。你的手铐已经去掉,他不知道你是被逮捕的。他以为你是要到那儿背叛他,就像另一个女人——他前妻——曾经以不同的方式背叛他。”
她开始哭,不像昨天那样强忍住泪。李欧波转开身,望着窗外一会儿。他想起在他卧房看火灾的情景,也想起了他为何在这里。他有工作要做;韩克忽略了他的工作,而那是他的致命伤。
他转过身,面对哭泣的女郎。
“当韩克偶然发现这违法的粮票失窃事件,他遇到了你,不是吗?你们俩在过去几个月享受着你们特别式的疯狂生活。”
“不是疯狂!是爱!”
“韩克从联邦大楼车库偷了那捆粮票,是不是?你也帮了他。他需要你的帮助,因为他的粮票必须流入你父亲的商店。但司法部一个名叫艾力斯的男人用电脑调查,查出皇冠兑现了超出它所在地的人民收入所该有的粮票数目。艾力斯今天要申请搜索票,突袭你父亲的店。失窃的粮票就在那,你又没时间把它们移走,所以你就把那地方烧了。假使你父亲也涉入的话,他是可以及时把它们移走的,但由于某种理由,你就是无法及时移走它们。”
“我把它们藏在仓库,”她淡淡地说,用张面纸拭着泪。“打算等安全时卖给政府。我口袋内有一张,因为我们想在其他地方把它们卖掉——但枪案发生后,大家都感到害怕,尤其报纸又只字未提。我们不知道司法部想要怎么做,于是就把粮票搁在我父亲的仓库。然后韩克听说艾力斯已锁定皇冠,并申请一张搜索票。但我只能在店开门时才能进去,他们又正在盘点。周五前我都没办法进去,而拖到那时就太晚了。”
“你如何能在你父亲不知情下,做这么多事?”
“当我做簿记时,我就做粮票兑现的事。过去这两年,我一直都是跟当地的人们购买粮票,再经由他的店把它们卖回政府。他从不过问,他信任我。”
“但你宁愿辜负他的信任,把店烧掉。”当她没回答时,他继续说:“你把自己打扮成男人,以防在你装置燃烧弹时,有人看到你。然后当两个便衣警察在看时,你砸破窗户,以得到一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假如火灾的原因查到你身上时,你可以声称火灾发生时,你在牢里。当然,一旦纵火组找出了定时装置的残余部分,你的不在场证明就会失效;不过你当时没想到这点。”
“我没想清楚,”她承认。“韩克也没有。”
“他当然没有。他前晚走进局里,看到你和葛罗斯以及史威尼在一起。很可能他压根儿没注意到你穿什么。很可能他那一整天都在发狂的边缘,担心在艾力斯从华盛顿来时会做什么。然后他看到你,以为你背叛他,出卖他来保护你自己。他也不稍等一下,听听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就拔出他的左轮枪。当班特利警官扑过去夺枪时,他挨了第一颗子弹。然后在佛来契巡佐枪杀他之前,他打了你两枪,葛罗斯以及史威尼各一枪。”
“狂乱的一刻。”她说,眼泪又涌了出来。
“你愿意谈这件事吗?”李欧波问。“我是说,在一个公正的陪审团面前?”
“那对我会是很痛苦的,不是吗?”
“没有韩克的一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