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来了。是局长和某个地方法院检察官办公室的人。李欧波没有什么答案可以给他们。在短暂的寒暄后,他说他正要去医院。
局长说:“报纸会把它写得很可怕。”
“事情的确是很可怕。”
“一个理智的人怎会那样乱来?他有嗑药吗?”
李欧波回答道:“我会去查。”
局长郁郁地看着地板上和墙上的血。它似乎比班特利的尸体更令他心情沉重。
李欧波下楼去开他的车。到医院不过是一小段路。他到达时,四个人都还在急诊室。他找到一位名叫莱斯的医生,他和一位实习医生正在治疗史威尼。史威尼似乎是四个伤患中伤势最轻的。
当医生暂时从一间有帷幕的小房间出来时,李欧波问:“我可以跟他讲话吗?”
“等我们把伤口缝好就可以。他很幸运——子弹穿过他大腿的肌肉部位。”
“其他人怎么样了?”
医生查了下病历表。“韩克情况不好。我们正准备给他动手术。至于葛罗斯警官,他腹部有个伤口,但我想他可以撑过去。那女人则还没清醒——”
“什么女人?”
“我也不晓得。不知道是谁?一个女的穿了男人的衣服。”
“她是和其他人一起被带进来的吗?从总局吗?”
“没错。起先我们不知她是个女的。她很年轻,我猜不到三十岁。”
他道声歉,又回到小房间内。李欧波踱着步。或许史威尼多少能解释一下这个疯狂的事件。他真的期待这样。
几分钟后医生出来了,并且向李欧波做个手势。“你可以和他谈五分钟,别超过。他失了不少血,还很虚弱。”
李欧波点点头,拨开白色帷幕,走了进去。“嗨,史威尼,”他说。 “觉得怎样?”
史威尼勉强歪着嘴笑。“我会活下去。其他人怎样?”
“就我所知,葛罗斯不会有问题。班特利死了。”
“老天!”
“很遗憾必须在这种情况下跟你讲这些。”
“韩克呢?在他从下方打中我的腿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佛来契开枪打中他的胸部。他们现在正送他进手术房。”
“他究竟为何要这么做?”
李欧波叹口气。“我还希望你能告诉我呢!”
“我们刚带人犯进来。山姆正在一张桌子后,谈论某地的一场火灾。韩克突然不知从哪冒出来,从他夹克内的枪套掏枪出来。”
“他讲了什么?”
“我记不得。我想班特利伸手去抓枪,韩克先打了他一枪,然后转向我,不断开枪。我感到腿挨了一枪,就倒下了。”
“你们带进来的嫌犯呢?”
“他也中枪了吗?”
“是的,不过医生说那是个着男装的女人。”
“什么?”.c史威尼挣扎着要坐起来,却又痛得不得不放弃。
“是个女人?”
李欧波点点头。“你为什么逮捕她?”
“葛罗斯和我正临检菲尔德大道的那些人们下班后去的酒吧。当我们把车停在老雅典店前时,这男的——我们当时以为是男的——就走了过来,用个空瓶砸破那家酒吧的前窗。我们跳出来逮着他。我们以为逮了个酒鬼,打算回去给他做笔录。”
“看起来韩克认识你们的人犯吗?”
“我怎会知道?如我所讲的,直到他在那儿掏出枪时,我才见到他。”
医生自帷幕后出现。“现在最好让他休息一下。天亮后还可以来看他。”
李欧波捏了捏史威尼的肩膀。“放轻松点,我会再来看你。”
“是的,组长。请查出他为何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