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伦迪和她丈夫在进行他们那恐怖的小仪式时,萝拉就在通往电视发射台前那条路上,坐在她的车子里看着,爆炸器的遥控器则放在她膝上。每一次伦迪开上桥时,她都觉得她快死了。但她得耐心等。火势要刚好,且够大,车子的推进力才不会把她丈夫推离到火焰之外。她一按下按钮,就听到救火队的声音。她不能让人发现她在那里,所以她尽快开下那小丘。而当她听到桥上的爆炸时,也没有回头。
有人站在等候室的门口。是医生。他悲伤地摇摇头。“我很难过,巴太太,”他说,“我们真的无能为力了。”
“我相信你们都尽力了,医生。”她说,声音中充满了寡妇的柔顺。
那医生轻轻地点点头,移开目光。“倒是伦迪先生的情形让我感到疑惑。”他承认。“就像我告诉你的,所有的生命迹象都很强壮。”
“伦迪?”她勉强地说。
“伦迪先生没有恢复意识便过世了。”医生说。“我们猜想是血凝块。”
巴萝拉的脸色变得灰白。那医生让她坐到一张椅了上,又说:“就在我来这里的时候,加护病房的人才告诉我的。奇怪的是他们告诉我伦迪的死亡时间,和我们记录你丈夫死亡的ttp时间一样——我是说,甚至秒数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