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鲜明的褐色!”那个钓者说。
“好大的鱼!”
“对褐色的鳟鱼而言这并不大,布鲁河到处都是十二磅大的。”
当那条鱼显现倦态时,那钓者指着在河边的长柄网子说:“孩子,想不想悄悄地把它放在它下面?”
“我怕它会游走。”
“不必太在意,这种鱼多的是。”
我常使用这种网来接钓到的鱼,知道要小心不惊动鱼,诀窍是缓缓地把网子背后放在它下面,再迅速地往前向上捞。
但小淘气不了解这些,它着急地在岸边跑来跑去,当鳟鱼游出水面时,它还在一旁拍打水面,因此使鱼借机游回水底。我轻轻打了它一巴掌,它叨叨絮絮地边骂边爬上树,不谅解这个惩罚。
那钓者不但没生气,反而笑得把烟斗从嘴边拿下来。
“对不起!让你失去了那条鳟鱼。”我抱歉地说。
“多一条少一条,有什么差别呢?”
“可是那条很漂亮。”我一边说一边把网子放在他脚下,“我敢打赌它有三磅重。”
“孩子,喜欢它吗?”
“我不能要你最好的鱼。”
“最好的鱼?”他再度开怀大笑,“你带着小浣熊一起到我的木屋去,我给你看一条真正的鳟鱼。”
当我走进木屋的厚木板门后,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涌上心,那个大房门的花岗石火炉、书架和熊皮坐毡──如果我不曾住过这里(当然没有),那么我一定在梦中住过。
他名叫贝尔特布鲁斯。他让我看他曾钓到的重达十一磅的鳟鱼,他把它和那枝钓它上钩的假蚊钩陈列在壁上方,逼真得像条活鱼似的。我抱起小淘气,让它清楚地欣赏这条完美的褐色鳟鱼。它上前想摸仍含着饵的鱼,我的小浣熊对假蚊钩太感兴趣了。
我深深地被这木屋中的摆设和气氛所吸引,那巨大的松木,有的约有四十英尺高,因剥落而被涂上油漆;那以白椽木钉成的厚地板,非常容易清理;还有舒适的椅子和窗边可以眺望河景的长桌、汽油灯……,这一切完美的设计,很适合夜晚在燃着桦木的火炉旁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