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想射杀这个入侵者,只拿起一根长木棍轻轻推它。等它爬上树之后,我才回头检查损失,发现只有盐包被它胡乩扯破。看来它所吃的盐,够它渴上六个月了。我猜它不会待在树上太久,座该很快就会爬下来,去河边喝水。
小淘气和我这才放下心,背靠着背,从木箱里拿出存了将近一个春天的汽水来喝。
“我敢打赌它也希望喝罐汽水。”我一面对小淘气说,一面看着树上的豪猪。不过小淘气并没注意这件事。
它正忙着用改手和双腿抱住汽水罐,专心地喝着,一点也不知道这种自由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回家后它将面临受监禁的命运。
我的表坏了,只有靠光线来猜时间,更不清楚那天是几号,反正这也不重要。没有学校或教学的钟声,提醒我们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日子一天一天过,我只记得某一天发现豪猪,或是某天发现季节湖。
可能是第二或第三天,小淘气和我沿着布鲁河最大的支流,深入森林,想寻找它的源头。我带了钓竿、小虫和鱼篮,可惜运气不好,只钓到两条八寸大的、不知名的鱼。我小心翼翼地解开钓钩,放它们回河中。
我真希望捉到那些躲在水底的鳟鱼。它们有的红得像草莓;有的实际上是金黄色,可是一方面因水的颜色,一方面由于森林的阴影,在水底却呈现出淡琥珀色。
松鼠和平常一样地喋喋不休,但出乎意料的,松鸡突然拍着翅膀出现,却瞬间又消失在斜阳下的森林。小淘气一脸迷惑地要我保护。我向它保证不会有危险,直取笑它连松鸡都怕。其实在我们附近,藏有许多松鸡,它们通常都躲在松针和落叶下。我不希望小淘气发现它们,要它往前走。一步步往上走,我们逐渐接近了河水的源头。
那些年轻的生物,像小河鳟、松鸡和我的小浣熊,都能在这古老的河流中穿梭,实在是个奇迹啊!连那些散布在河里的花岗石,年纪也几乎和地球一样老。
母亲在去世前,曾举一些简单的例子,告诉我有关地球最早的现象,并试着解释《圣经》中一些诗人创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