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猴折断一根芦苇,捅了捅杜元潮。
杜元潮醒来了。
李天猴问:“喂,你想什么呢?”
杜元潮喝了一大口水,然后望着李天猴的脸,突然憋足了劲,将一口水喷到了李天猴的脸上。
李天猴没有太生气,用手抹去脸上的水,说:“不要再去想那个小地主了!你算什么东西?你是个连话都说不好的人!”
黑皮肤男孩一笑:“你是个结巴!”他学着杜元潮说话的样子,“你……
你……”
李天猴说:“是这样子的……”他从裤裆里掏出了小老爷,用手轻轻一抬,一股尿便奔涌而出,倾泻在杜元潮的脸上。但他很快用手将小老爷的脖子掐住,尿便断了,随即松开手,尿再度奔涌,刚有势头,便用手再度将小老爷的脖子掐住,尿又断了。他就这样一掐一松地反复着,尿便断断续续、吞吞吐吐的。他朝那几个男孩笑着:“这像不像他说话?”
都说:“像。”
李天猴抖着小老爷:“他说话就是这样的。”
不一会儿,李天猴他们扔下杜元潮都走掉了,因为,天又下起雨来了。
杜元潮没有立即爬上岸,他一时还没有力气爬上岸。
风起时,枫叶拂拂扬扬地飘落下来,飘到他脸上,飘到水面上,像一群死亡了的蝴蝶。
红蝴蝶,血染一般的红蝴蝶。
不再是夏天的茂密,雨可以直接穿透下来,落在地上,落在水中。
晚风渐大,枫树摇晃得更厉害,叶子纷纷落下时,水面上一片红艳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