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虫环绕头上飞鸣不已。
别的人也没有得到牢固的玩意儿,
只捉到作孽的蝴蝶几只。
那个骗子夸下海口许诺,
所给的不过是金光闪闪的假货。
〔驾车童子〕
我听你解说的不过是外形,
要追究出外壳的核心,
却不是报幕人供奉宫廷的责任;
这要有更加明察的眼睛。
不过我避免任何争论;
我转向君王,你,问个分明。
转向普鲁图斯。
难道这四马飞驰的车辇
不是你委任我来驾驭?
难道我不是遵照意旨操纵自如?
我不是到了你要来之处?
我不是勇敢地奔驰
而为你采摘棕搁?
我为你奋斗过困难重重,
每次都侥幸获得成功:
今天月桂冠加在你的头顶,
难道不是我费心机亲手编成?
〔普鲁图斯〕
如果我有必要为你作证,
我愿说:你是我精神的精神。
你总是本着我的意旨而行,
你的富裕超过我自身。
我重视你对我服务辛勤,
这绿色枝条胜过我的王冠万顶。
有句知心话儿我要当众说明:
亲爱的孩子,我对你实在高兴。
〔驾车童子〕面向众人
快瞧!我已把手头最大的礼品
向四周分别投赠:
在这人和那人头上
闪耀着我散发的火星。
它从这个头顶跳到那个头顶,
从某人身边滑过,又在某人身边留停,
偶尔也腾空上升,
霎时间发出短促的光明;
可是有许多人还未看清,
它已燃烧和熄灭得无踪无影。
妇女们唠叨
坐在四马高车上的那位,
一定是个江湖骗子;
车身后还蹲着一个滑稽人儿,
显得又饥又渴,形销骨立。
我们从未见到过这种怪象,
你拧他一把,他大约也不觉得痛痒。
〔瘦人〕
臭娘儿们,快离开我的身边!
我知道,你们横竖瞧我不顺眼。
想当年女人还把灶头管,
我名叫阿伐利提亚,众口争传;
那时候我家的境况大有可观:
收入许多而不支出半点!
我热衷于把箱箱柜柜装满;
这或许成了道德上的缺陷!
但是在最近这些年,
妇女对节约已不习惯,
她任意挥霍,啥也不管,
欲望大大超过袋里的银元,
累得做丈夫的叫苦连天:
债务累累,没法躲闪。
女人把搜括到手的金钱,
用于本身而外,还贡献所欢;
她吃得更好,喝得更酣,
勾引的野老公有一长串;
这使我对金钱的魅力更垂涎,
我吝啬可是个堂堂男子汉!
妇女的头头
瘪三对瘪三,自然爱财如命,
说到底不过是诈骗欺人!
男人们已经够桀傲不逊,
他还卖弄口舌挑拨他们。
妇女群众
稻草人!给他一记耳光!
凭你这瘦鬼敢把我们怎样?
我们真看不惯你这怪象!
稻草人不过是纸糊木装,
冲上去,打得他没处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