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殿下,”杜布亚答道:“您给了我应有的赞赏。唉,可不是所有的人都这样看呀。”
“噢,你遇见我母亲没有?她刚从这儿出去。”
“您说着了。我应该对您说,因我胜利完成使命,她真想回头请您马上把我派到中国或波斯去。”
“有什么办法,我可怜的神甫,”摄政王大笑地说,“我母亲爱抱成见。你把她的儿子教育成这样不务正业,她是永远不会饶恕你的。不过,你放心,神甫,我需要你在这儿。”
“国王陛下好吗?”杜布亚露出一丝卑微的笑容问道,“我走的时候他很虚弱啊。”
“很好,神甫,非常之好!”摄政王严肃地答道:“但愿上帝为了法国的幸福,为了使我们那些诽谤者受到耻辱而保佑他.”
“殿下还象以往一样天天见到国王陛下吗?”
“我昨天见过国王陛下,还和他谈到你呢。”
“啊呀!那您对他说了什么?”
“我对国王陛下说,可能亏了你才保住国王陛下的王位。”
“国王怎么回答?”
“国王怎么回答?他很惊讶,亲爱的,神甫有这么大的作用。”
“噢,国王陛下大智大慧。维力鲁瓦老儿可在场吗?”
“象往常一样。”
“看来不得不请殿下同意,有一天应该打发这个老滑头到法国另一处去见我。他的厚颜无耻叫我厌恶。”
“别急,杜布亚,别急。一切都会有个时辰。”
“别急,杜布亚,别急。一切都有个时辰。”
“我的大主教职位也得等个时辰?”
“是啊。可是,这又是哪来的梦话?”
“梦话,殿下?说实在的,我可是认真说的。”
“象英国国王信里要求任命你作大主教那样认真……”
“殿下,难道您看不出这封信的风格?”
“是您口述给他写的吧,下流胚?”
“我口述给诗人内里科德蒂许,是他把信送给国王签字的。”
“国王一句话也没说就签字?”
“不,他原来反对。他对咱们的诗人说:‘让英国信仰新教的国王干与任命法国天主教大主教的事简直叫人无法想象。摄政王看了我的推荐信会一笑置之的,’德蒂许办这种事比写诗更有才情,他回答说:‘摄政王可能一笑,笑过之后还会答应陛下的请求。”
“德蒂许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