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对了。自己雇佣自己是我唯一的选择。准备为我自己辩护开始了我目前的生涯。”
“我很高兴你没有被宣告有罪。”他坐在床边晃动着他的腿说。
“正义永远会胜利的。放松点儿。”他刚要下床,她抓住他的胸。“也许我们最好呆在床上?”
他向下看她那仰起的脸。她的脸红了。
“它不该红。”她说。“你知道我的意思。”
“我很好。”他说。他回到了厨房,她一直呆在他的身旁。
当他们吃甜饼,喝桔子汁的时候,罗佛兰又问了些问题。之后亚瑟把聘任费用转入她的帐户,她就离开了,答应马上报告重要消息。亚瑟在电脑上工作到室内的光线开始显得模糊时候才停下。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抱着猫来到了窗前。太阳落下的余辉在黑暗、灰色的云彩下射出一抹金黄。云彩慢慢地挡住了地平线,亚瑟把羊肉丁放进烤箱里。电话铃响了。
他的手上满是油。他先擦了擦手。电话铃响第九声他才拿起电话。“喂?”
玛格特说:“你吓死我了。”
“怎么了?”
“我以为你到街上去挨枪子了呢。”
“你的确有你独特的表达方式。律师,有什么新闻吗?”
“我去了每晨咖啡馆。对格林艾姆女士没人了解很多。”
“很有可能是因为她在那儿工作的时间不长。”
“你怎么知道?”
亚瑟突然意识到调查他律师丈夫的危险,他可能就在他审判之前失去他的律师。“我从她的保险申请中了解到的,我想。
一阵沉默。“你知道,康普凯公司的记录也许会给我一些信息,但得花费我几个星期去查询。你现在能提供她的文件吗?”
“康普凯公司在我离开的时候,撤消了我的使用权。”他并没有告诉她他拷贝了文件。欺骗了她,他感到很难过。
她忙说:“这是你不该辞职的另一个原因。我真不相信你是那么冲动。”
他想告诉她,他甚至更鲁莽,他拿出了他的移植片。如果那样做,他就得告诉她,他雇佣了罗佛兰的事。他想起了罗佛兰的疑问:“我有个想法。她能不能是自杀?”
“不可能。她是左撇子,并且外头是扎在她的左胳膊上。”
“哦。”他知道玛格特的说法同罗的有偏差了,“你去舒特了解情况好吗?”
又是一阵沉默。“我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告诉我,过去她曾在那工作过。她的低劣业绩的一部分,还记得吗?”
“是的,是的。”玛格特快速打断了他。“我的意思是我首先要到夜总会去碰碰运气。查找凶手的好地方。但是其他的可疑处也不会抹去你的衬衫和你的血迹。”
他的喉咙发紧:“还有希望吗?”
“一定会有。”玛格特自信地说,“你是无辜的。我要走了,再见!”
亚瑟在午夜时分醒来。他感到身子凉爽了,强壮了。以前一定是移植让他如此疲倦与不安。他打开了窗户,探出身去。街灯在昏暗的人行道上形成朦胧的光环。他听到了远处高速公路上汽车的飞跑声,闻到了夜风送来的松香的味道。他渴望到外面去。当然,他要是被抓,一切都会结束了。但是他现在已经拿出移植片了,怎么会被抓呢?他必须做的是,要躲过这幢房子通道处的卫兵。
他立刻想出了办法。他在睡衣外面披了一件羊毛衫,套了双厚袜子,走进了他的洗手间,插上门,迈步进了安全出口。金属板条划破了他的袜底。他一直爬到三楼没发出任何声音。他站在楼上邻居的平台上的栏杆旁,双手抓住栏杆的边缘。一跃跳到了房顶。
他的公寓建筑在一个小山丘上,向远处可以看到网络似的灯光一直延伸到东方。在北方,绵延的灯火一直连到山顶,在一片繁华的地方闪动着。南边那一大片黑漆漆的地方表明那里是公园。海滨旁的高速公路上,断断续续的红色和白色细流向反方向流动着。这样的美景征服了亚瑟。他引颈想要看准流云间星星的位置。他往回走,一只鸽子突然飞起来,贴着他的脸过去了。亚瑟把这当作吉祥的像征。他一直呆到太阳露出一丝曙光,使他的羊毛衫由灰色被照成蓝色才离开。他用双脚勾住阳台的栏杆,在屋檐上荡着,这一冒险行动令他兴奋、快活不已。他松开屋檐时,失去了平衡,摔到了邻居家的防火平台上。他快速回到自己家的平台上,同样从他逃出来时经过的洗手间返回屋里。斯尼克坐在他开着的窗户的窗槛上,大声地喵呜地叫着。亚瑟抱着猫,关上了窗户。他信心百倍,精神气爽地回到了床上。
电话铃声叫醒了他,他让留言机接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