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站了起来,再次走到窗前。“我感到我好像正在肩负着这个国家的整个命运。或者说,至少是我们三个人的命运。”
他叹息道:“我们即将进行的这场新的战争和这个尚未终止的、还在持续的战争都会以相同的问题而宣告结束:即谁应持有更高的献身精神?是他的人民还是他的民族?你有权不顾他人的反对,而按照你自己的那种生活方式而生活,那么,他人有权阻止你做出的这种选择吗?”
“这要取决于哪一方是对的。”约翰斯顿说。
格兰特将另一杯威士忌一饮而尽。“它也取决于哪一方是错的。”
“在一场双方都使用艾格炮和布朗宁炮的战争中,”帕克轻声说:“对与错还算重要吗?”
窗外又传来了摩门教徒俘虏的歌声,这次唱的不再是圣歌,而是带有反抗意味的嘲讽之歌:
“军队即将开跋、奔赴新的战斗。
(我是预言家在给你忠告!)
南方已经脱离,在夜色中溜掉。
(我是预言家在给你忠告!)
自从萨姆特被杀,他们不再追击摩门教。
他们的困扰怎能不让人发笑。
我们将从犹它在这观望,希望他们全部烂掉。
我这预言家带来的只是俗人的噩耗。“
李陷入了沉思,最后,他让帕克帮他穿上他的夹克衫,说道:“帕克,跟我来,去到那块庙宇地去,也许到那里我才能断定:倒放在那里的那些花冈岩石块是堆砌一个尚未形成的新兴民族的基础,还是埋葬一个事业上无所成就的傻瓜的坟墓?”
窗外,旌旗招展,军号齐鸣,军靴踏地,阵阵有声。他们即将踏上新的战斗之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