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个湃,在海水里浸了那么多年,不会失去它的性能吗?”
西格兰姆摇摇头:“谁知道呢?谁都不曾有过足够数量的,也就无法弄清它在各种情况下会有什么变化。”
“那它可能失效。”
“要是安全地锁在泰坦尼克号的保管库里,还不至于失效。我们的研究结果表明这个保管库是防水的。”
皮特眯起了眼睛:“这是一场大赌博。”
“为什么非得把整条船捞上来?”皮特问道,“为什么不打开船舱取出湃呢?”
“这样就得用炸药爆破才能进入货舱。这样一来,那些矿石被破坏无遗的危险太大了。总统和我都认为,打捞船身多花些钱,比有可能失去矿石更值得。”
俄国总书记安东诺夫对海军情报局长尤克上将和他的助手安德烈上校、克格勃国外特工处长米尔和俄国保卫局总局长华西利开门见山地说:“看样子美国人决心要捞起泰坦尼克号了。两艘供应船、三艘交通船、四艘深海潜艇。工程非同小可嘛!”他抬头看看尤克上将,“你们往那个区域派了观察船吗?”
安德烈点点头:“海洋研究船米哈依尔号正在打捞区外围。”
“美国人花几亿美元,要打捞一堆86年前的废铁,其中定有合乎逻辑的原因。”
“是有原因,”尤克上将严肃地说,“这个原因直接威胁我国的安全。”说完让安德烈把写着《西西里计划》字样的红色文件递给了总书记。
总书记看着材料,表情在不断变化,开始是职业的兴趣,然后是迷惑、惊讶,最后简直是目瞪口呆:“这难以令人相信:这样的防务计划是可能的吗?”
“我请教了国内最受尊敬的五位科学家,他们一致认为,从理论上说,只要有足够强大的能源,这样的防务系统是行得通的。”尤克说。
“你认为这种能源就藏在泰坦尼克号的货舱里吗?”总书记注视着安德烈,“你认为他们能把泰坦尼克号打捞上来吗?”
安德烈点点头:“美国人有种讨厌的习惯,一动手就非干到底不可。”
总书记用指头敲敲西西里计划的卷宗:“我们必须使美国人永远得不到这种能源。”
米尔说:“破坏,必须破坏打捞活动,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别的办法。”
“决不能发生在国际上引起反响的事情,不能用公开的军事行动,明白吗?”总书记语气坚定地说。
“美国人的核动力导弹巡洋舰朱努号在那儿日夜行动,我们只能采取渗透的办法。”安德烈站起来说。
“渗透?”总书记抬起头:“请解释一下,上校。”
“美国国家水下和海洋打捞队的成员中有我们的两个秘密工作人员,他们特别能干,给我们送重要的美国海洋资料已有两年了。”
“好!你的人干得不错!那么我可能肯定,上校,你已经制订好了一项计划,对吗?”
“是的,总书记同志。”
安德烈回到办公室,洋洋得意。马加宁问到:“会议开得怎么样了?”
“我可以满有把握地告诉你,你叫我海军上将的日子快到了。”
“你必须承认,搞到西西里计划情报的是我,从美国人手中抢回的奇妙计划,也是我制订的,你不过是个笨贼。”马加宁愤愤地说。
“你敢犯上作乱,有你的苦头吃,上尉!现在你可以走了!”
马加宁一言不发,冷冷一笑转身走了。
桑德克上将指着地图说:“现已查明,从海底捞上的那个短号是1911年制造的,它的主人是泰坦尼克船上的短号独奏手法利。可是,发现短号的位置与泰坦尼克号沉没之前最后一次报告的位置相差大约10公里,我们必须加紧寻找,一分钟也别耽搁。”
皮特说:“我想推迟48小时,把有关泰坦尼克号最后几小时的一切资料——速度、互相矛盾的位置报告、水流、波浪、下滑动角度,再加上短号所在处——什么都要,把它编成程序,输入计算机,如果走运,读出的数据可能直接指出泰坦尼克号前桁的位置。
“这虽然要损失两天时间,可是倒合乎逻辑。”
“我们什么也不损失,我们倒赚了,海军已借给我们最好的打捞船莫多克号和最新型的深水打捞潜艇海蛞蝓号。”
海蛞蝓号开始缓慢地沉入翻腾的滔滔巨浪中。
乔迪诺宣布:“1小时到海底,10小时搜索,2小时浮出水面,剩下5小时作机动保留时间。”
“我们把机动保留时间用来搜索。”皮特说。
乔迪诺也知道,如果发生意外,在4000米的水下是没有获救希望的,与其可怕地慢慢窒息而死,还不如但求速死。他把注意力转到深度表上,指针指着400米,这里已进入了永恒的黑夜,他按亮了艇外灯:“你觉得我们有可能在这一次试航中找到它吗?”
“上将送来的数据是可靠的,它和仿制模型几百次试验的结果是吻合的。”皮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