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为什么你安插10个武装到牙齿的海军陆战队员在我的船员中间的原因吗?”
“是的,别害怕,这次计划无懈可击,暴风会把打捞船队赶走,我们受不到什么大的威胁。”
“可是,当我们强行登上泰坦尼克号时,朱努号是不会袖手旁观的。”船长激动地说,“我们是一艘考察船。”
安德烈看看手表:再过2小时20分钟,我们的一艘核潜艇会在距此100英里的海面上浮起,用星湖号的名义发出呼救信号,美国人是会去救援的。这时,我们混入打捞队的人就可以解决拖船问题。我和我的人在飓风眼到来时,进入泰坦尼克号是不太困难的。人们会说美国人在飓风到来时弃船逃跑,而根据国际海商法,我们有权利把泰坦尼克号拖回去。”安德烈得意洋洋地说,“船长,那时,你我就是俄国英雄了。”
阿尔汉布拉号是顺序驶过的最后一只船,它的船长用信号灯发出“祝你们顺利”的信号。记者们平静而庄严地拍照,这也许是最后几张有关泰坦尼克号的照片了。
皮特注视着这艘船,人群中没有他熟悉的同事达纳?西格兰姆。
不祥的乌云在南方水平线上翻滚,那是飓风带。大海变成了一片深灰色的阴影。现在,能够看见的只有在500码外平稳地行驶着的朱努号。
直升机在泰坦尼克号顶上盘旋,准备下降。
皮特回到舱里,对乔迪诺等人说:“吉斯上尉的直升机在飓风到来之前最后一次在这只船上降落,除了乔迪诺外,其余人都和上将一起回卡普里科恩号去。”
“为什么?”上将不愿走,还希望能干点什么。
谁也不能担保这条破船能否经受得住飓风的考验。”
德拉默愤怒地说:“你要我们抛弃过去9个月拼命得来的一切,去躲避风雨,这办不到!”
皮特看了看大伙,只好说:“那我让吉斯自己飞回去吧。”说着,上了甲板。
吉斯刚下飞机,似乎在起落架上找什么。
“有乘客吗?”皮特问,“要是没有,你最好赶紧离开,飓风就要到了。”
“走不了啦,这儿有人恨飞机,把水平螺旋桨弄坏了。”
“不对,我能说出船上每个人的下落,在过去10分钟内,没有一个人在飞机平台附近。”皮特说着,掏出了手枪,“会有偷乘者?”
他们打开驾驶舱和货舱的门,上了飞机,一个油布裹的人体形东西蜷在货舱角落里。皮特走过去,拉开了油布,一个头上血淋淋的人昏倒在那里。吉斯吓得睁大眼睛:“老天爷,这个人是谁?”
“达纳?西格兰姆。”皮特平静地说。
天黑之后,飓风来了。海面上阴云密布,海浪汹涌。
“达纳怎么会在这儿?”伍德森问。
“几个电视记者要去卡普里科恩号采访,我批准了他们请求,条件是必须由达纳陪同。”桑德克上将说,“皮特,你有办法,竟在飓风施威的海上,找到一位夫人。”
“是我把他们空运去卡普里科恩的,”吉斯说,“可我明明看到她下了飞机,怎么又躺在这儿呢?我觉得是个谜。”
“是什么谜?”伍德森说,“在两次飞行之间应该检查你的船舱,懂吗?”
“我不是商业公司的驾驶员,再说,我已经足足飞了20小时,我太累了。”吉斯委屈地说。
达纳苏醒了,她睁开了眼睛,看着她周围的人:“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在泰坦尼克号上,夫人。”上将答道。
“真的是在泰坦尼克号上?”她虔诚地说着这条船的名字。
“是的。”皮特声调有点严厉,“我倒想知道,你是怎么来这儿的?”
她似乎有点茫然,想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我只记得我在卡普里科恩号上。”
“我们是在直升机里找到你的。”皮特说。
“直升机……对了,我丢了化妆盒,我回到飞机上去寻找……我好像晕倒了,头撞上了什么东西……”
“晕倒?你倒下时,记得最后看见了什么?”
她想了一阵,脸色渐渐苍白,眼睛也渐渐睁大了:“长统靴。是的,一双黄色的尖头牛仔靴。”
皮特与桑德克对视了一会儿,走了出来。皮特悄声说:“靴子是德拉默的,我查过所有打捞队员在卡普里科恩号上的房间。”
“嗯,这也可能证实了你的猜测以及中央情报局的调查结果。”上将点点头,“可是德拉默没有上过甲板,难道……”
“我去直升机上看看。”皮特奔上了甲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