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愿劳动者走开了。教授和部长盯着火焰观察了好一会儿。
“你确信?”部长问。
教授点点头。“元素踉踪的结果表明铁矿来自于魁北克北面,泥土中的化学反应也许不正确。铀共鸣追踪方法显示他们找到的青铜钉埋下的时间并不长。那样的东西不多。什么都不明显。他出乎意料地极注意细节,他真的想到了。但是事物的本质还是暴露了他。就这些,没别的了。”
“但是其影响!”部长说。“我发现这个结果很难令人相信。肯定不止一人!理那些特件,筑墙——他肯定会注意到的?”
教授止住另一口酒的下咽,对她点点头,硬咽了一两次,用力地挥动一下手,喘息着:
“渔村,距这儿一公里远的北面。十九世纪初期的木板屋。在1842年的夏天,一群人,十个,租用了房子,一位卡尔森先生付的帐单。”
部长扬扬眉毛。“啊,”
一个大学生拿出吉他,开始弹奏。其他的学生和志愿劳动者围着她。
“那么,”部长说,“是卡尔森先生了。他指出其他的地方没有?”
“卑尔根的一位叫奥曼的教授。卑尔根大学的文学博
本书由幻想时代扫描校对中文网址‘幻想时代’士。在那些年里,他研究英雄传说。我猜测他们都认为是他,但是我不敢确定?”
“你对他知道的多少?”
“一无所知,没有人去注意他。我与他一起几次横越过大西洋,我想。但是他用的是化名,所以我可能错过了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一个斯堪的纳维亚裔美国人,明显是在挪威出生的。某位有钱人——某位有某种爱国主义情结的人——某位嫉恨大学的人——谁知道?我所有的只是一些签名,用的是化名。流利的笔迹。再没有其他的了。这是关于他的印象最深的事了!你明白的,很多恶作剧者都会留下他们的身份线索,因为其中的一些人希望被抓住。因此他们的聪明得到了承认,或是那些对之着谜的人会窘迫不安,或是其他的一切。但是这个人不想被发现。而且在那个年代里,如果你想留在史册上……”他摇摇头。
“一个神秘的人。”
“是的。但是我不知道该怎样再去进一步挖掘他。”
在火花的照映下,教授的脸报忧郁,当他说到这儿的时候,他又喝完一杯白兰地。部长看他是醉了,然后和善地说,“没有什么可做的,真的。这只是过去的一些真相。”
“我知道。”
结论
他们把最后一根大圆木扔进火里,火焰更旺了,黄色的火花在星空下自由地欢爆着。教授觉得全身都麻木了,他的心冰冷,映着火花的脸恢复了先前的神态,在火光下跳起舞来。歌声急促含糊,他听不懂歌意。风呼呼地刮着,手和脖颈的皮肤上起了令人很不舒服的鸡皮疙瘩。他觉得不舒服因为酒精,知道再过一会儿,他的身体就要失控了。
部长带他离开营火,来到岩石的山脊上。把他拖离那些学生和志愿劳动者,无疑,这样他将不会感到尴尬,星光照亮着落魄的人们和他脚下的破碎的花岗岩,他结结巴巴地,他竭力向她解释这意味着什么,作为一个考古学家,他的最重要的工作发现却是发现他们的过去很大部分都是谎
“就像是拼嵌游戏,”他说,醉醺醺捕捉着零散的思绪。“一个去掉许多块的填字游戏。一块秀帷。如果你抽出一根线……它就毁了。多么短暂的存在!我们需要我们所能找到的一点一滴!”
她似乎懂了。在她的学生时代,她告诉他,她在蒙特利尔的一家咖啡店里当待女。许多年以后,她又回去沿街走走看看,只是为了怀旧。咖啡店不见了。那条街完全变了个样。她也记不起来与她一起工作过的每一个人的名字。“这是我自己的过去,有些并非很多年以前的!”
教授点点头。白兰地在他的静脉里飞快地流淌着,当地看着部长的时候,她在星光下是如此的美丽,似乎是他的女神,一个派来安慰他的精灵,或者是来威胁他的,他无法分辩清楚。卡莱欧,他想。历史上的女神。他可以倾诉的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