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喜欢它。”教授说,神情黯淡。
“不,”部长说,看着他。“我想不是的。很可能它只是一个大规模的恶作剧一部分,是吗?”
教授没有回答。
“维思地的整个概念,”她说,“一场恶作剧!”
教授阴郁地点点头。
“我不相信有这种可能。”
“是的,”教授说,“但是”——他一只手指向他们周围的矮土丘——“因而它出现了。”他耸耸肩。“这个故事总是有些许多证据可考。三个陷坑,这个场所,斯堪的纳维亚人记录中的一些参考信息,几枚硬币,几块石标。……”他摇摇头。“不多。”他从地上拿起一大块已经干硬了的沼泥,用手指挤压着。
突然,部长冲着他大笑,一只手搭在他的上臂上。她的手指很暖和。“你必须明白这不是你的错。”
他微微地笑笑。“我希望不是。”他喜欢她脸上的笑容;既富于同情又令人舒畅愉悦。她年龄与他相当,也许稍大一点。一个富有脸力且成熟世故的魁北克人。“我想喝一杯。”他申明道。
“山上有啤酒。”
“来点浓烈的。我有一瓶还未开启的上等法国白兰地酒。……”
“让我们去拿来吧,带到那儿去。”
实验方法
大学生和自愿劳动者聚集在火堆周围,空气中飘散着烤熟的热狗香味。将近十一点了,太阳落下已有半个小时了,夏天黄昏中的最后一点光亮渐渐从天边隐去。火燃烧着,像是一柱烽火。啤酒随意地倾泄着,晚会开始喧闹起来。
部长和教授站在营火附近,喝着倒在塑料杯子里的上等法国白兰地酒。
“你是怎样开始怀疑维恩地的故事的?”
部长问,在他们看着学生烤热狗的时候。
几个志愿劳动者,他们花了不少的钱,利用暑假来沼泽里挖沟坑,听到这个问题,都靠得更近了。
教授耸耸肩。“我记不清了。”他试图大笑。“我是个考古学家,但我却记不得我自己的过去。”
部长点点头似乎很有道理。“我想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是的,”他集中心思道。“它究竟是什么?有人循着故事中的维思地地图,企图发现是谁干的。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时候,地图出现在纽黑文的一家书店里——正如你可能知道的?”
“不知道,”部长说。“我对维思地几乎一无所知,我向作深证。只是一些处于这位置的人所必需知道的一些常识。”
“好吧,五十年代的时候发现了一张称为维恩地之图的地图,自它发现以后,就被公认为只是一个恶作剧。但是当调查者追朔地图的历史时,她发现夹着地图的那本书所描述的都是十九世纪二三十年代的事物,地图及其所有其他的一切。这表明恶作剧主人生活的时代比我想象的还要早。”他往杯子里注了白兰地,然后往部长的杯子里倒了些。“十九世纪的时候,有许多维京海盗的恶作剧,但是这个是那么的早。它令我很吃惊。关于整个现象的基本观点记载在一本书里,一个丹麦学者于1937年出版发表的,是本关于维思地及其有关材料的译文。这本书在来美国定居的斯堪的纳维亚人手中很普遍。自那时起,你知道的……一种被扭曲的爱国主义精神,或是一个总被取笑的热心团体的责任感。……所以我们就有了肯辛顿的石头,戟,泊船的坑,硬币。但是若说一个恶作剧发生在远古的美洲……这令我很不解。”
“是否那本书本身也有一定牵连?”
“对极了,”教授非常高兴地对部长说,“我在想那本书是否可能与恶作剧材料来源无关,或者是经过授意安排的。然后有一天我读到一则有关这里的防御工事的文章,我想到了这个地方有点过于原始。似乎它曾建立过但从未住过似的。最可能的猜测是它只住了短短的一个夏天,因为那儿找不到所说的垃圾堆或是坟墓。”
“它可能只住了非常短的一段日子。”部长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