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我会去买一个才活见鬼呢,我宁可再给丹尼买个足球。
走出汽车时,克罗琳额头紧皱着抬头看着我,低声说:“他数学落后了。”
“你不用那么小声,”我说,“没人会听见,而且老师也没说他落后。我们可以鼓励他。”
“鼓励他!”克罗琳激烈地说,“他可以学得更好,而且他也愿意学得更好。”
“嗯,那你是不是认为我们该试试请个家教?”我问。一想到丹尼要和有着油腻腻头发的高中数学怪人呆在一起,我就犹豫。可是即便如此,这也比在房子里买个叽叽喳喳、像乌龟样的“数学伙伴”更有吸引力。
“不,”克罗琳断然说,“不要家教。”
我松了一口气。
“你听说过新基因治疗吗?”她问,“就像他们对丹尼的心脏缺陷做的那样,它能增强孩子的脑能量。我昨天读过相关的介绍。”
“噢。”我应道,我对他们修复丹尼的心脏有着相当良好的印象,“怎么治疗的?”
“或许就像他们以前那样治疗——把新的基因物质注入大脑,然后那种物质发生反应,被注射的人就变聪明了。”
“噢。”我虚应道。我并不喜欢把什么东西注入丹尼大脑的想法。但我知道在克罗琳这样想时最好别去打断她。坦白地说,最好就是坐在那儿等事情自己解决。她常常会自己忘了后就再也不提。
“如果你关心的是你儿子的逻辑思维和数学能力,我认为你并不需要太为丹尼担心。”曼德尔医生说,“他是个聪明、正常的男孩子。”
“可他老师说他数学落后了。”克罗琳说,“我们不能做点什么吗?”
“我推荐你找个数学伙伴,”医生说,“我女儿就有一个,她大概就是丹尼的年纪。过去她痛恨数学,现在她变得喜欢数学了。”
“那东西不会绊着你?”我是问——数学伙伴。
“东西?”医生很迷惑地反问,“噢!”他悟过来后笑着回答,“是,它以前绊倒过我。我刚好从池边掉进池子里。”
“这就是我不喜欢这些小机器人的地方,”我说,“老师还建议请家教。”
“明智的选择。”医生说。说完,他开始核对自己的私人助理——这个信号告诉我们:就诊时间已经到了。我开始起身,可卡罗琳却把手压在我手臂上。
“等等,”她说,“你能解释一下治疗是如何运作的吗?医生。”
他停了一下。我突然明白他是个决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向他人吹嘘自己专业矢口识的家伙。
“呃,”他微笑着说,“几年前,我们发现病毒可以作为运载不同种类DNA——或者是任何类型DNA——进入人体大脑的有效载体。现在我们确定了一种特殊的酶或者混合酶几乎可以提高所有的大脑功能。我们把酶装载进病毒,病毒会转录DNA,而后释放出我们曾经以为“永不会变”的大脑细胞的欲望。我相信你们曾听过有人会增进自己的‘第六感’。”
卡罗琳和我点点头。前天晚上我们看过一个关于增进“第六感”的疯子折弯钢铁和隔空点火的节目。
“它就像是感染,”曼德尔医生说,“可它却是很多人都不会在意的感染。”
“就像感冒?”卡罗琳问。
“正确!”曼德尔医生说,“你的确明白了。只是在这种病例里,病人的大脑皮层会感冒,当感冒康复时,大脑皮层会变得更健康。”
“呃。”克罗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