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问起他时,他就说,“你救的我的命,奥斯卡,我应该为你做点事,而且只离开这里还不算最安全。”
“是的,”我一边嚼着鼠尾草根,一边赞同道,“最好加入一家巡回演出团。”
在去北普拉弟的路上,我们再没看到一头水牛,我们确实认真找了。普里斯特梦中的希厅布尔说的是真的了——也许正是因为他杀死了最后一头水牛而受到惩罚。但即使希厅布尔也有怜悯心的。这个老巫师一定认为,在埃里克森手里,普里斯特的命运未免是一个太残酷的惩罚了,还不如当一只自由的水牛呢,所以他给我托了梦。
像我说的,我们去了北普拉弟。在我们身后留下一大串添枝加叶的谣传,把水牛尸体的故事传得神乎其神。
1896年10月21日是水牛比尔马戏团为答谢养育他的乡镇做演出的日子,节目有小大角的疯狂骑术,趣味射击和恐怖再现,还有科迪上校的肉搏战,对手是黄手大怪、绝世英雄和无畏魔王。普里斯特在水牛棚附近观看着,惊讶得嘴张得老大。
看来科迪上校本人听到了一些关于一个水牛骑手的谣传,那天下午他亲自给我们面试。我用声音指令这个动物走步、慢跑、快跑、打滚、坐起,并且用蹄子刨上回答一些数学问题。我们立刻被吸收了。
同一天晚上,我看见科迪拒绝了一个面试的魔术师。
“这里不是大戏班,马沃先生,”他很不客气地说,“人们是来看狂野的西部的,不是来看骗人戏法的。你能射击吗?或者骑马,或者举起公牛吗?”
但是,如果你去看了狂野西部表演后不记得看到了奥马哈。杰克逊和他驯服的水牛,可别感到意外。我只在那个公司呆了两个季度,那期间,我和普里斯特随大伙周游了纽约、密苏里、费城和加拿大部分地区,每一站都受到热烈欢迎。
做为驯服的水牛,普里斯特有特权四处游荡,经常出现在公众场合,极受欢迎。在那几个月里,他话说得越来越少,后来干脆不说了。但他还是对我的话有反应的,直到1998年我们回到奥马哈,很巧,又是在8月里。又是一届州级演出会,我去参观时被我以前的老板像英雄一样热情款待一番。
“我看到你还在用那只旧汽球。”我说。我对它看了好久,我的脸上一定显出想家的表情。
乔治笑了笑,说:“再来一次吧,奥马哈杰克逊,再来一次。”
于是我攀了上去,那只旧汽球,我曾用它把演出推向高潮的,那上面还印着我的名字奥斯卡佐罗亚斯特尔的缩写呢。难以预料的内布拉斯加风暴随时都会袭来,但我毕竟回来了。我只希望杰克逊普里斯特从此在他的演出时与其他普通水牛相处融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