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这是个好主意,”他满意地说,但是卡尔悻悻不悦地盯着莱耶尔。
“我不喜欢吞吃毒药。”他声称。
“卡尔!”哈纳先生厉声说,“你不会有什么麻烦的,过二三个小时就回来服解药,事情不就完了?”
“是吗?我可从不吃什么毒药,”卡尔强调说,“万一出岔子呢?万一我在那里被人揍伤呢?不,请原谅,恰纳先生,这行不通。”
恰纳先生脸色微变,但他懂得卡尔的决心无法更改,在盘算一下以后又说:
“好吧,卡尔,这次就换摩乌克去好了。听到了吗,摩乌克?”
摩乌克在检查手枪的弹匣,他甚至连头都不抬。
“这不合我的信仰,恰纳先生,我的宗教不允许我这样做,玩命的事我不干。”
恰纳先生从没遇上有人这么公开顶撞他。他心中恼怒,又无计可施,只好转移目标。
“谢费恩,你呢?”他的声音十分吓人。
谢费恩同样也不想吞吃药丸,不过他耍起了金蝉脱壳之计。
“让有经验的人去不是更好吗?他既熟悉情况,也不会犯错误。”
其他的人都随着他的目光望去。
“啊!”甘斯吓了一跳,“等一下,等等!我可去过了,为什么还得派我去?我把一切不是全对你们说啦?”
“也许我们还想再听一遍,”恰纳先生委婉地说,“看看这次您能有什么新的收获。”
“听着,”甘斯绝望地说,“你们干吗要这样?这还有什么意思?”
“我主要是想看看设备是如何运转的,而您对这一点完全合适。”
甘斯忐忑不安地松松自己的裤带。
“我并不合适,谢费恩会更好些……如果你们连我的话也不信,那么最好还是……换别人去……”
“我们不认为您是骗子,甘斯先生。”恰纳先生责怪地说,“我们信任您,再去一次又何必如此激动?总共不就几个小时吗?”
甘斯从额上擦去汗水,佯笑说:
“因为这没有意义,我已去过了,让别人去吧,”他转向莱耶尔,“您看派卡尔或谢费恩去不是更好吗?”
“这与我毫无关系,”莱耶尔说,“你们决定谁去就谁去。”
甘斯最后只好屈服:
“好吧,依我看这……很愚蠢。如果你们坚持这样,那我只好同意。不过我也不服药。”
“不吃不行,”恰纳先生温和地说,“它能保证您平安归来。”
“为什么?”甘斯又急得手足无措,“我这次也是会回来的。我并不留恋过去,我根本不愿意留在那边。”
“不过解药对您会起一种约束作用,假定您突然遇上一位美丽公主的话。”恰纳先生揶揄地说,“这只是防止受到诱惑的一种无害的预防手段,我看不出有什么可反对的。”
“我可反对吃药。”甘斯大声说。
但是手枪在咔嚓作响,恰纳先生的保镖友爱地围住了他。
“不……”甘斯的声音连听都听不见。
最终他还得服从多数人的意见。
单向联系卡被装进金属头箍并戴在头上,披挂上阵的甘斯走向“空间时间发送舱”。
莱耶尔拉着甘斯的手把他送进舱室,后者脸色惨白,大汗淋漓。
“就这样……站在中间,两脚并拢,立正姿势。”莱耶尔掉头向周围听众说,“头箍要戴正,别弯腰或蹲下,这会造成时间场的扭曲并出现意外。”莱耶尔又指着那个联系卡说:“这是传送信息的。到达目的地就打开并按一下,表示您平安到达了,如果发现时间或地点不太合适,就应连按两下,旅行将继续进行,连按三下表示要求返航。联系卡甚至还能把某些物件发达回来。”
莱耶尔递给甘斯一副氧气面罩,他闷闷不乐地戴在脸上。
“发送时呼吸可能会发生短暂的停顿,这要视各人情况而定——大概持续一两秒钟。为了预防意外,这副微型氧气面罩可能有用。当然这是以防万一,不一定真能派上用场,即使面罩丢了也照样能够回来。甘斯先生,准备好了吗?好极了,大家请站远点。”
莱耶尔转身走向操作台,揭去外罩,露出一排排晶光锃亮的按钮和彩色信号灯。他启动开关,操作台上的红灯亮起,接着他全神贯注地看着被照亮的英国地图,手指在飞速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