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舒拉依娅待人接物并不庸俗,她能够友好地和阿卜杜勒、季拉夫鲁芝,甚至包括哈霞进行交往。但有个条件,别人必须尊重她。实际上又如何呢?
现在彻底地看清楚了。说什么多年友谊,她可是深受教育。原为不过如此!萨比尔还偏心袒护他们。
凭什么,凭什么都认为她没一点儿能耐?她要大喝一声:“不对,我干什么都是好样的!等机会一到,叫你们瞧瞧。”
机会来到了。她碰上了怪云。然而却无所作为。开始时她就慌了手脚,后为赌气退出来——生自己的气,也生季拉夫鲁芝和萨比尔的气,甚至生哈霞的气。
妈妈又悄悄踅回。心疼地望着女儿。
“乖乖,还头痛吗?”
“还疼呐,”舒拉依娅咕哝说。
“要不然给您拿点药来?”
爸爸也经常这么哄她,有时也用“您”。舒拉依娅转身面对墙壁。
“用不着。”
“再不然喝点茶。我去端来。”
“什么也不要,妈妈。”
“随便吧,乖乖。”妈妈走出去,在地毯上走得很小心。
没过三分钟,妈妈又伫立在舒拉依娅的床头。
“乖乖,我做熟了喷香的煎白菜卷。吃两口会舒服些。”
“妈妈,我不饿,一点也不想吃,”舒拉依娅一字一顿地说,她差点儿喊出来。
“算啦,算啦,你爸爸快回来了,叫他劝你,今天咱们也不去串门了。”
“天呐,这个家一刻也不让人安宁。”舒拉依娅暗自叹息。真要围着她唠叨一晚上,岂不要命?
她从沙发上站起,做出笑脸。
“妈妈我感觉好多了,想出去遛遛,在附近。您和爸爸赴约去吧。”
季拉夫鲁芝和哈霞边走边谈刚才在环境保护研究院的印象。她俩终生难忘那一间坐满科学家的宽敞办公室。姑娘回答了有关云团问题,有些问题提得很怪。她们也没忘介绍自己的实验。
有位身材高大的科学院院士在姑娘回答完最后提的问题时,望着与会的人员,说:“请允许我代表大家,感谢季拉夫鲁芝、哈霞,以及她们的同学提供了有用的资料。姑娘,现在你们没事,送你们回家。同志们,咱们继续研究该地区的工程……”
季拉夫鲁芝涨红了脸说:“多姆拉院士,带上我们吧。请……”
院士笑着摇摇头。
“你们已尽到共青团员和公民的责任。”
“多姆拉院士,我们也许还能帮点忙。”
“我看没有多大必要。除去能估计到的一些原因外,还有严禁靠近云团的规定。只允许专家和它打交道。”
院士说得很诚恳,也很委婉,但姑娘们听得出来,再说什么也不管用了。
科学家们纷纷向门口走去,一排小汽车停在门外。院士急于动身。临别时,他握着姑娘的手叮嘱:“姑娘们,请暂时不要对任何人谈论此事。”
“明白,多姆拉院士。”
……季拉夫鲁芝和哈霞来到她们居住的街上。
“哈霞,咱们忘说什么没有?你看讲全了吗?”季拉夫鲁芝问。
“我认为该说的都说了。”哈霞耸耸肩,“挺全面的,没问题。唔,在细节上难免有遗漏。”
“唉,事情常常因小失大,”季拉夫鲁芝不放心,“总像忘了点什么……”
“咱们从头倒一遍,”哈霞说。她经历这次风浪之后,使她精神振奋,胸脯挺起,目光敏锐,神采奕奕,给她增添了无限妩媚和魅力。
她们正巧遇上散步的舒拉依娅。舒拉依娅本想避开,但来不及了,无奈,只好佯装无忧无虑地向女友含笑致意。
“伟大学者的实验结果如何呀?可有充实当代科学宝库的新发现吗?”
“伟大学者们还在观察咱们的云团。”哈霞应声说,她跟舒拉依娅的关系还好,“不过,我们也略有所获……”
她们曾允诺院士保密,但舒拉依娅并非局外人,也就无密可保了。
“那里正干得热火朝天,”哈霞最后说,“他们对切割云团的建议深感兴趣……”
“我想起来啦!”季拉夫鲁芝突然喊道,“咱们忘说那一小块滴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