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开盛着战利品的铁铲离云团约两米远,才满意地说:“咱们赢啦!摆到这儿就别想能吸动。”
他倒空铁铲。
挖出来的物质立即呈扁球形,它还有些向云团伸展的意思。看来的确带磁性,或者具有什么别的引力。
姑娘们点着了煤油炉。
“咱们取部份云滴做试验吧,”哈霞提议。大家同意。
季拉夫鲁芝专心调旺火苗。
阿卜杜勒遥望姑娘背后烟雾弥漫的城市,内心感到憋闷。今夜就会发生巨大灾难,哪还有心思在这儿玩,像……孩子似的。应当马上请来生物学家、化学家、物理学家。是的,这个谜,科学家也未必解得开。云团也许是外星球的文明产物。它侵略成性,无比强大……阿卜杜勒一直对外星人感兴趣,而且,并不认为这个问题是远离现实的。瞧吧,他的正确看法即将得到证实。云团是来自宇宙空间的不速之客。可以肯定。否则,难以解释。
民警把萨比尔和舒拉依娅带进办公室,命令他们坐在沙发上等他,说完就离开了。
“呸!”萨比尔发起火来。
有生以来他没这么倒霉过。交通事故,警察……伤透了脑筋!但主要的不是这个。是时间,是宝贵的时间给白白消耗掉。
舒拉依娅默默打量房间。桌子、椅子、墙上贴着交通法规的宣传画、图表。这也许就是拘留所。不料落到这个地步。全怨萨比尔。跑、跑!你也不动动脑子!如果一步步走到市苏维埃,能出什么事。现在可好,来这儿傻坐着。谁知道什么时候放人?不行,不能干等着。让他们给爸爸去个电话。不过,自己也能给他打。再说,那边小桌上就是电话。
她站起身来到屋角上,取下话筒。不料,萨比尔立刻跳到她面前。
“你真行,亲爱的!咱们想到一块儿啦。也许管用。最好是让我打。”
由于太突然,舒拉依娅没有精神准备,愣住了。萨尔比借机抓起电话。匆匆拨号。
“你往哪儿打?”舒拉依娅问。
“什么哪儿?拨查号台——09。”
“什么?”她吃惊地问。
“查市苏维埃主席接待处的电话号码。你不是也想这样做吗?对不对?”
“不对,”舒拉依娅回答得干脆利落,“我是给爸爸打电话。你不会怀疑他能立即救咱们出这个……牢房。”她厌恶地说出最后两个字眼。
“舒拉依娅,亲爱的,”萨比尔热情地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报告云团,私事不妨往后放放。让我先用电话吧,求求你……”他一遍遍地拨09,总是占线。终于传出微弱的咔啦声:“查号台。”
“劳驾,我要……”
“听不清,请重拨一下。”
听筒发出嘟嘟声。
萨比尔开始重拨,并用乞求的目光望着舒拉依娅,姑娘凶狠地瞪着他。
“您好,查号台吗?”他轻舒一口气。
萨比尔记下接待处电话吗,然而电话没有打成。民警回到房间。
“哦!”他打了个唿哨,萨比尔的行动似乎让他大吃一惊,“小伙子,你倒不见外。随便得像在自己的家。行啦,撂下电话吧。”只好听从。
“你心里舒服啦!”舒拉依娅压低声音说,“现在别指望有人帮咱们了。”
“原来是这样!”警察严厉地说,“我带你们去见分局长克列布列夫。听说过他吧,没有?嗯,走吧。”
少校有45岁的样子,身材修长。他两鬓苍白,目光炯炯。萨比尔看他眼神,马上有了信心,他断定少校会理解自己。
少校措词尖刻。
“瞧你们年轻轻轻,不像看破红尘,厌世悲观的那种人。让我们怎么办呢?你们怎么打算?”
萨比尔又从头至尾叙说一遍。
“这就是我们走得慌忙的原因,”他说罢又特意看一眼舒拉依娅,想请她做证。姑娘硬是一声不吭。
从少校平静的面容上看不出这番话已经对他起作用,萨比尔有点泄气,也许过于轻信这位领导人的精明目光了。
“除云团之外没再发现别的?”少校问。
“没有。”
“您呢,姑娘?”少校客气地询问舒拉依娅,“你们当时不在一起?”
“不,我也没见到别的。”她回答得很明确。
“懂啦。”
克列布列夫少校取下红色电话机的话筒。
“普拉特吗?这儿有两个年轻人——一男一女。他们讲,前不久在市外碰见一种奇怪现象——幽灵云,能蚕食一切生物。
对,他们十分肯定。二者必居其一,或我们上当受骗,但我看不出这么做的依据,或……情况严重。对,当然……还有……看来应当立即跟科学家取得联系。”他沉默下来,看样子是在倾听对方指示,“明白。立即行动。”少校从桌后站起,说,“同学们,需要先去一个地方再重说一遍你们的故事,然后咱们再去拜访你们的神秘云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