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确实可爱,”黛安娜说,“我希望你知道,康福特女士,我发了誓,严肃请求女神特弥斯帮我找到露西的母亲,纠正这个对母女两人的大错误。”
“噢,我明白了。您真好,女超人。”
朱莉亚见到这位社会工作者显出困惑的神色,但非常客气、婉转地想施加压力,迫使她们接受既定的规矩。因此,朱莉亚赶紧说:“我们为什么不到书房去,有新煮好的咖啡,我们可以开始谈谈。黛安娜,让小孩进屋去睡一觉好吗?”
一等黛安娜上了楼,朱莉亚就向他们解释道;“我女儿已给小孩取名叫露西,纪念她一位刚去世的朋友。黛安娜——女超人——想按她的习惯办事。”
“我明白了,”康福特女士说,“那个朋友是露西斯皮尔斯吗?”
“是的,”朱莉亚觉得胃里有一点翻腾。
“她是自杀的,对不对?”康福特女士接着说。她已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小黑本。
“对,是的。”朱莉亚胃里这只蝴蝶一定在翻筋斗了。
老天,她真讨厌官僚。“我能问一下,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呢?康福特女士?”
“露西的父亲是波士顿一位著名的内科医生,卡帕特利斯教授。这点,再加上露西同你女儿的交往,这起死亡事件就比较有名了。”
“范尼萨只是一个普通的13岁女孩。”
“可是女超人在她家住着,吃她们的饭,用她们的浴室,帮助她做作业——”
“女超人根本不懂代数,康福特女士。”
“她是那样一个外国背景,女人都有三千多岁,没有男人,崇拜异教的神——”
“你是个对宗教有偏见的人吗?康福特女士?”
“我是真诚的不打算找麻烦的,教授。我只是指出大家都知道的事实。”
那倒也是真的。女超人做了什么事,都成为大新闻;任何人同她有关联,也会产生后果。露西死亡与葬礼(尤其是女超人参加了葬礼)之后,传媒界追到了门口,朱莉亚费了很大劲才保护范尼萨不同传媒接触。但尽管朱莉亚和黛安娜作了种种努力,传媒界还是拍到了几张范尼萨的照片。那些小报更是欣喜若狂。
朱莉亚没有反应,康福特女士又接下去说:“做家庭作业也是我的职业的一部分。在我去到一家之前,我总要先调查一番,了解这家的背景。你不能不带枪就走进狮子洞去,至少也得有根鞭子,不是吗?”
“可是,你为什么要调查我们呢,康福特女士?我并个打算收养这个孩子。”朱莉亚平静地说。
“你能肯定吗?”
这位社会工作者是很有经验的。
“好吧,这么说吧,也许我有点兴趣。你是说,会有什么问题吗?我不打算吹嘘自己,康福特女士——”
当然罗,埃迪英德利凯托心想。在整个对话过程,他未插一句话,只是啜着咖啡,注意地听着。从个人的想法来说,他是赞成温妮使那位老学究就范的。
“——可是我在哈佛大学教考古学与希腊文化,课时很满。我相信我在这个社区里是受尊敬的知名人士,我还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信仰的不是异教。”朱莉亚身子绷直坐在椅上“看看我们的房子,康福特女士。你肯定能见到,我有充分能力供养这个孩子,是毫无问题的。”
“你不在家的时间会有多长,卡帕特利斯教授?”
黛安娜站在楼梯口,正好是书房门背后,人看不见,但能听到书房里的谈话。看来她对这位社会工作者的最初印象是不好的。康福特女士说话越来越像“不和的女神”埃里斯的代理人。如果真是这样,黛安娜最好谨慎点,还是藏在暗处继续偷听为妙。
“出门时间同别的像我那样责任较重的职业妇女一样多”朱莉亚说,“你是想跟踪妈妈的去向吗?”
“我自己是一位母亲,卡帕特利斯教授。可是我们现在没有在谈我。露西斯皮尔斯自杀的时候你在土耳其,是不是?”
“是的,我得到一个机会领导一次发掘。我是考古学家,康福特女士。那意味着有些时候我的指甲缝里都是土。”
“是的,我看过《失踪平底船的入侵者》。不过英迪安纳琼斯可不是一位母亲,教授。他可从不把一个可爱的小孩独自留在家里几个月,只让邻居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