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拉摇摇头。“这是可以理解的,我的安森老爷。我的沙蒙老爷应说一声。”他又瞟了一眼果核。一丝烦恼的微笑闪过他的面容。“但是,清理解,屠宰期要到了,这忡疏忽可不会轻易被原谅。”
“我理解,塔拉。沙蒙老爷说过。”
塔拉满意地摇摇头。“很好。我希望在晚餐桌前见到我的安森老爷。”说着他站起身来,鞠了一躬,静静地走了。沙蒙正要进来,闪到一边让他过去,然后进来就喝安森的饮料。
“一直在追问塔拉?”
“我想人家警告我走开,沙蒙。”
“塔拉?不会的。告诉你该怎么做了吧。安森,在地球上老塔拉可以当外交家。”
“然而……”
沙蒙看到了桌子上的果核。“傻瓜,把这些清理掉不会太费事吧。我想塔拉确实生气了,屠宰期……”
安森打断他的话说:“是的,我听到了。要是我没有惹他生气就好了。”
“什么都不可能烦你,安森。严格地讲土著人要担忧了,如果你不想看的话,你都不必去看。”沙蒙坐下来,外面的加工输出机又响了起来。
“塔拉在这里扮演什么角色?”安森又走到了栏杆前“他似乎什么也不干,只是从这儿逛到那儿,而其他每一个人都在竭尽全力地干活。”
“塔拉在这里可是个重要人物,安森,你可不能忘了这一条。他是我方与土著人之间的桥梁,他的英语你听到了,无懈可击。他只学了一个月,就教其他人。上帝知道我也学过当地的语言,但是太费解了,充满了声门塞音,文字又有很多花体,而且还有重重的,意义深长的停顿。那些停顿对当地人来说有很多意义,可要是我能弄清楚,我就是神了。何况,他们并不经常说。要不是有塔拉的话,我真怀疑公司的加工输出会不会进行得如此顺利。”
“这还是说明不了他要达到什么目的。”
沙蒙耸耸肩。“我得说,那是塔拉的事。今晚的晚餐会是个低档的东西。”他说:“尽力别耽误了,屠宰期要到了,我可不愿惹任何人,塔拉也会感激的,我来说的就这些。我得去矿上检验一条新矿脉。我本想让你同我一起去,可你的禁期还没完,就呆在生活区,需要什么就吱声。你会发现这些人不仅仅是随和的,你知道这一点。”
安森望着沙蒙离开屋子,穿过那片林中空地走上了林中小路,然后就消失在丛林中了。一群群塞拉西人正在小路上忙碌着。突然地觉得自己正凝视着一大片无表情的面孔,即刻那些塞拉西人又重新干起活来。尽管天很热,安森还是觉得后脊梁一阵发冷,浑身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像沙蒙所说的,头掉下去了。受了早晨献祭的惊吓,安森欣慰地看到没流多少血。沙蒙解释道这只鸟是个无生气的东西,勉强还值得挨一刀。可鸟的每一个部分都还在抽动着呢,安森吃着饭,很不舒服地感到了这一点。抽搐的身体试图松开它被缚的腿,头部的豁口一张一闭竟还试图把空气吸入肺中。安森设法轻松地享用这顿饭,当仆人们清理了桌子悄然退去之后他非常感激。“我已安顿好,塔拉明天给你简要地介绍一下塞拉西社会。”当他俩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沙蒙说道。“这会给你省下不少时间。屠宰期要到了,这对你会有很大帮助的。”
安森下意识地端起了饮料,现在这已成了一种习惯。他等待着来自胃部的刺激,当气穿过肺部时他屏住呼吸,然后他喘息着说:“沙蒙,那太好了。”
“实际上这四天你还不能走出生活区,不过你同样可以做些有用的事情。”
这四天隔离是为什么?我觉得我好像在被隔离检疫。“
“可能是吧,问塔拉。这只是又一个仪式,每一个人都得通过,甚至来访的塞拉西人。”
安森踌躇了一下说道:“沙蒙,我明显地感觉到我在这里不受欢迎。”
沙蒙耸耸肩。“我不知道你怎么会那么想,安森。我一点也不在乎,如果公司说让你来,你就来,我也没办法。嗅,我不否认,等你做完7 你的事,一切都恢复了正常,我会很高兴的。你在这儿,打破了固有的平静,你当时完全可以选择个更好的时机。”
“不只是那样,沙蒙。我敢发誓那些劳工今天早晨盯着我看。”
“那不奇怪,安森。这十年来,除了我之外,你是他们所见到的第一个外星人。”
安森想起了那种目光,又打了个寒颤。“那可不是普通的。
目光,沙蒙。“
“你是怎么知道的,安森?我以前就告诉过你,这些家伙的表情就像那儿的那张桌子。他们笑了吗?那样的话,你就得操心了。”
安森摇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