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你真聪明。”丽兹赞赏地说。
“我要从录音带上编辑这些东西,”阿伦兴致勃勃地说,“接着说。”
“这是玛丽史克洛德,从美国来的。我教中学英语,为了我的学生,我想知道,你们3个人在他们那样的年龄读几年级。”
阿伦开始:“我觉得我是后来居上。二年级第一个学期,我的化学得了B,感到非常吃惊。我觉得就像是世界末日。但接下来我放弃了一两门选修课,认真学习,立刻就升上来了。”
“除了法国文学以外,我各门课都好。”孔苏洛说。
“我差一点留级!”丽兹说,“我觉得什么都难。但后来我决定成为一名宇航员,一下子一切都到位了。我认识到,只要努力就行。看,我现在真的是了。”
“非常好。谢谢,朋友们。这里是第三个问题,玛丽亚瓦斯克兹问的。”
“泰坦上有生命吗?”
“可能没有。那里冷极了!克氏94度,相当于摄氏负179度,华氏负290度。然而……生命是持续不断的。在南极冰地已经发现了生命,在海底火山口沸腾的液体里也发现了生命。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特别注意探索甲烷和乙烷海洋的深度。只要生命在可以发现的地方,我们就在那里发现它。”
“从化学的角度来看,这里的条件像地球上缺氧的大气,而生命首先在地球上出现。”孔苏洛说,“另外,我们相信,这种前生物的化学状况在这里持续45亿年了。对于我这样的有机化学家来说,这是宇宙中最好的玩具盒。但缺少热量却是个问题。还原化学反应在这里要用几千年的时间。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很难想象怎么能出现生命。”
“它一定是缓慢的生命,”丽兹若有所思地说,“某种植物。‘比帝国面积更大,长得更缓慢。’大概要几百万年才能成熟。单是一种想法可能需要几个世纪……”
“谢谢你的说明!”阿伦迅速说。他们的火球弹道分析网的主人沉思着皱起眉头。按照他们的估计,这几乎像英雄主义一样是非职业性的。“下一个问题是多伦多的丹尼提的。”
“嗨,那个男的,我要说我真嫉妒你,带着两个热辣辣的姑娘呆在那个小船里。”
阿伦轻松地笑了:“是啊,洪小姐和奥布莱恩小姐肯定是漂亮的女孩。但是我们非常忙,眼下我正在照顾克莱门特号,她们两个在高出地球密度60%的大气层底部的泰坦表面上,还穿着带有仪器设备的探索服。所以,即使我有不正当的想法,我们也不会有什么办法——”
丽兹断定,乘气球是最好的活动方式。随着微风飘动,没有一点声音,而且景色美丽!
人们对泰坦的“雾状的橙色气体”谈得很多,但你的眼睛要调整。打开你头盔上的视孔,白色的雪山光亮耀眼!甲烷的溪流在高原上写出神秘的诗行。在冰线下面,白色变成了多彩的调色板,有橙色、红色和黄色。那里还有许多东西——她访问100次都不能了解。
平原表面上显得更无生气,但它们也有自己的美妙之处。诚然,由于大气层浓厚,折射的光线使地平线在两边向上弯曲。但你已经习惯了这点。在地面上,那种不知如何形成的黑色旋涡和神秘的红色窗花格,不知疲倦地一直存在。
在地平线上,她看到泰坦那个像条黑色胳膊似的狭长的海。如果真的是海,它却比伊利湖还小,但后方的博士们说,因为泰坦远比地球小,所以相对而言,它可以说是海。丽兹有她自己的看法,但她知道什么时候该保持沉默。
现在孔苏洛在那里。丽兹把她的遮阳器转到充电的位置。该看表演了。
“我不敢相信我终于来到了这里。”孔苏洛说。她让压缩包里装的鱼从她肩上滑到地上。“当你从轨道上下来时,5公里似乎不算很远——只够留下一个出错的距离,以免梯子进到海里。可是如果你要步行那段距离,穿过柏油似的黏乎乎的表面……哎呀,那可是艰难的跋涉。”
“孔苏洛,你能告诉我们那地方什么样吗?”阿伦问。
“我在穿过海滩。现在我到了海水边。”她跪下来,把一只手伸进去,“像斯拉西似的黏糊。你熟悉那种叫斯拉西的饮料吗?半融化的刨冰放在一个杯子里加上糖浆。我们在这里得到的,差不多肯定是一种甲烷和阿摩尼亚的混合物;等我们把样品送到实验室以后就能确定。不过,这里有一种早期的标示。它在我的手套上融解了。”她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