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拉,没时间问了,对不起。对不起让你的狗和车都受损失了。……”我不喜欢那种说话的方式,对不起,对不起……“我的钱几乎都在那个包里,也许戴尔已经得到了,他可能和你对半分。我们之间能够相互理解,谁知道我在哪里?我得走了。”
“等一下……”
我记得在蒙大拿路边的一个景色:红色的马路和弯曲的金属。
“呆在这里,你这个蠢家伙!跟我来,好吗?还有八个星期就到二年了,一直叫我不舒服。你都看见了。你真的就想中止我们之间的联系吗?”
她问得不多。总之就是把它带回去。我们不清楚那小东西是怎么走丢了的,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能够找到,也从未想过把它带回去会这么难。但是这时走廊关上了或者转移了,我就找不到它了……他们就会把我给抛弃了,而不是我们把它给扔了。另一个门也许在什么地方开了,我们会找到它的。
萨拉希望我去,也许我应该去,可我倒没去想它。不过已经说过我真的不理解这里的人。
“我看有些事是不可能的,”她说,“有些事根本就不存在。我想同一个戴红帽子的乡下农民结婚,然后开始抚养孩子,在这之前,我想去干件冒险的事,我想……”
我没有对她说这是不可能的,尽管想一下最好客气一点才好。我没有上车,摘下了太阳镜。
“怎么样?”我说,敲了敲上面的照片。
她看了看,深深地吸了口气,回头对我说,“他们都去世了。”
“不是全部。”
“忘掉他们。”她说,停了好长时间才说出这句话,好像这话伤了她的心。
我摇了摇头说:“你不能。”
“我忘不了就在这里我失去了我们,我得花费了我毕生的时间来等待这种事情再次出现。”
“在这里人不会再有这种机会了。只有失去。回家吧。上午,为这事写点曲子,如果我到了什么地方,我会惦记着你的,这行了吧?”
“不行,”她说,“这不行!”
我们又把那辆大众牌车开到路上,向北开去,一路上遮阳镜都没有放下,她不断往后看着那个小东西,就像一个赌徒在口袋里摸索自己那最后一个硬币似的。她把车开走了,就像那天下午一样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就把我扔在她遇见我的地方。
就在赫利索帕外面,我搭上了一辆从切维特开来的车,车的后视镜上印着“杜克大学”的字样。上车时,我有点迟疑,往南看了最后一眼,感到脑海中产生一种想法。车开后才想到就是在那时她也应该改变想法,那辆大众牌破车也许会开到街角。即使开来,我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