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者:vampire
我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欣赏着月下的山景。
远处银色的群山山脊和山谷中的光线及阴影,近处奇形怪状的仙人掌,构成了迷人的景色。
我的目光从大地转向天空,夜空给地球上的奇景构筑了一个美丽的苍穹。
我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远处地平线上一颗红色大星吸引住了。
它是火星,是战神!
对作为一个战士的我来说,火星一向具有不可抗拒的魅力。
当我深夜注视它时,它似乎正在向我召唤。
我紧闭双目向它伸出两臂,顿时感到自己飞快地通过渺无人迹的漫漫空间,被吸引到它那里去了……
——《火星公主》
当丽萨去世时,我只觉得我的灵魂被生生地扯出肉体,只剩下一具地狱也不屑收留的躯壳。直至今日,我都不知道她因何而死;医生试图告诉我她为什么病倒,又为什么丧命,但我充耳不闻。她死了,我再也不能与她交谈,再也不能触摸她,再也不能与她分享无数鸡毛蒜皮的琐事,对我来说,这才是唯一重要的事实。我甚至没有去参加葬礼,因为我不忍看她躺在棺材里的样子。
我们曾经每天算计着退休的日子,期待着最终能够整天厮守在一起的日子,如今我辞去了工作甚至考虑过卖掉我们的房子,搬到一个较小的地方去住,但是最终我没有这么做。这里留下了她太多的痕迹,如果我搬走我将会永远失去它们。
我将她的衣物留在衣橱里,一如既往。她的发刷、香水以及口红依然整整齐齐地摆在她的化妆盒里。还有一张我从未喜欢过的新英格兰风景画,但是因为她喜欢,所以它依然挂在原处。我扩印了几张我所喜欢的她的照片,并将它们框好,放在房间里的每张桌子上,每个角落里,每座书架间。
我不想见其他人,所以我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阅读上。好吧,让我更正一下。我是翻开了不少书,但几乎一本也没有读完。电影也是一样,我租来一些影碟,开始播放,然后通常是在十五或二十分钟后就将它们关掉。朋友们也会邀请我出去,但我都拒绝了,一段时间后他们也就停止了继续打电话给我。而我几乎没有察觉。
冬天来了,黯淡的白日和寒冷的黑夜循环交替好像永无止尽。这是自从与丽萨结婚后我第一次没有带圣诞树回来装饰。因为那似乎毫无意义。我们没有孩子,她也不会在这里与我一起欣赏它,而我也不会有任何访客。
但事实很快证明,关于访客的断言是我错了:大概是在午夜前一个小时,我看到他赤身裸体,冒着本季度最猛烈的暴风雪在我的后院里游荡。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我产生了幻觉。外面的积雪足有五英尺深,而呼啸的寒风中至少有零下十几度。我不可置信地凝视了他整整一分钟,但他依然没有消失,我这才披上我的大衣,套上我的靴子,抓起一条毛毯,冲出屋外。当我跑到他身旁时他看起来几乎冻僵了。我用毯子裹住他然后将他带回到屋里。
我用毛巾使劲揉搓他的手臂和双腿,然后让他在厨房里坐下,并给他冲了一杯热咖啡。花了几分钟才停止住颤抖,他最终伸出手去捧起杯子。他用它温暖着双手,然后举起它喝了一小口。
“谢谢你,”他嘶哑着嗓子低声说。
当我确定他不会冻死后,我退开几步并打量了他一番。在恢复了一些血色后,他看起来还是蛮帅的。他大概有三十岁,或是更老一些。瘦削的体格,乌黑的头发,灰色的眼睛。身上有几道伤疤,但我说不准是什么东西留下的,也看不出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可能是伊拉克战争,或是旧时的运动伤,也可能就是几分钟前在狂风中被冰冻的灌木枝抽打留下的。
“你感觉好些了吗?”我问。
他点点头。“是的,我会没事的。”
“你光着身子在外面搞什么鬼?”
“试着回家,”他带着一丝嘲讽的微笑说。
“我没见过你,”我说。“你住在附近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