噶里叫着;“怎么回事,‘需求组’什么也没有呢,空空的。”
我悄悄地到间壁边去往自动机器里扔进徽章,毫无反应。我又扔进第二枚,依然毫无反应。
“哎呀,生产简直发了疯。”
很明显,噶里乌特罗普的电子机只能在严格确定的秩序下才能工作。生产和需求模式需要保持绝对的平施,若是机器离开这个秩序,就会造成电子管的极度混乱,弄得一塌糊涂。
噶里按需要安装好了伏特计,除了一个杠杆,其余都藏在机器里了。德容巴尔克斯又变成女低音的歌声,之后又转向花腔女高音,由降B调变成了A调。我抓住了剩下的杠子,使劲地摇晃起来,想恢复我的好名声。
“还给徽章。”噶里说。
“为什么?”
“您是白得的呀,这样不行。”
“那为什么她总是白得呢?”我指着已在椅子上睡着了的修札安娜说。
“不要提愚蠢的问题,还给徽章来。”
我还是藏起了两枚徽章!
整个劳动日修札安娜部睡着了,我到晚上才挣七个小徽章。乌特罗普在这段时间为保证“政府”的安全,几次从我的积电器减少电荷。他对我的机器格外热心。最后修札安娜告诉说,噶里因为“黄金国”的方案发了一笔横财。
现在我聪明了,我只用了两个徽章就弄了吃的。不过,这只是勉强糊口的份粮。但我懂了,应该考虑失业的日子。
五
第二天早晨我碰见哭肿了眼的修札安娜。
“企业家怎么嚎上啦?”我挖苦说。
我很早就去上班。我口袋里徽章叮当作响,这对我的心传有着良好的影响。
“真是忘思负义!”修札安娜说。
“什么?”
“他从我这儿夺走了一切,裙子,衬衣,还有皮袄。”
“谁?”
“乌特罗普。”
“为什么?”
“为了一切都从头开始。他把它们都藏在自动机器里。”
我扔了杠子走到修札安娜身边,我开始可怜起她来。
“我不很喜欢这个游戏。”我说。
“没什么,噶里将会使一切都协调起来。”
“我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这个下流坯夺走了给你的东西。”
乌特罗普进来了。
“把么这么清闲?各就各位!看来我对闸流管的潜力增加太多了。你什么也没干还没被解雇。”
“只一秒钟,老板!”
我弯腰去取杠子,但是已经晚了,它消失不见了。乌特罗普满意地笑了。
“见你的鬼,今天我还有徽章。”
修札安娜没有去开自己的自动机器,我也不想按白色钮。我逐一思考各种各样的职业,难道我们的社会不需要大夫、教育家、机械师、厨师吗?我又一次按了白钮。
“专业”
“记者。”
“要。”
我楞住了。从机器里出来一台打字机。好一个噶里,连这玩意事先都想好了!
“在我们社会,报纸是有利可图的事。”噶里乌特罗普说:“你将获得很多的报酬,修札安娜将很乐意读你的文章。就这样,开始吧。”
乌特罗普走了。
我坐在机器前思考着,之后我开始作文章了:
“紧急通知!未曾有过的耸人听闻的消息!由于放射性突变出现了新动物!会说话的驴!数学狗!猴子医生!会唱歌的猪!会玩扑克的公鸡!”
“真是胡说八道!”修札安娜一边说,一边从自己的自动机器里拽出纸来,“如果再这样我就不读法了,你就会饿死。”
“您不喜欢吗?”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