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脱去上衣,说道:“你做错了事。不过,也许还来得及。我们去把那东西搬到这里来,揭开地板,放回海里。奎斯特来了,你就说是你弄错了,那东西不过是一只旧马达。”他看到杰弗已睡着,又对女儿说:“请医生等会儿再说。你先来帮帮我,我一人干不了。”
托妮娅一声不响。“难道做错了吗?”她边想边跟着父亲去工作室。
五、“可以让我看看吗?”
父女俩在水榭的地板上强开一个窟窿,大得可以抛下那个黑东西。托妮娅探头俯视,黑糊糊的海水,寒气袭人。
那个金属球从工作室滚到水榭地板的洞口,萨姆企图抓住它,可惜只碰到了一个不该打开的开关,他自己又没有觉察。那金属球滚进洞里掉在桩子和铁横档的交会处,恰巧卡在“V”形叉里。
“不好!真糟糕!它搁住了。”
正在这时,托妮娅突然听得屋子里有人走动的声音,喊道:“谁在屋里?杰弗,是你吗?”
房门开处,出现了奎斯特。他解释说,“门前开着,我叫过你们,你们没有听见。”
父女俩看着他发楞。过了片刻,萨姆问:“你是什么人?”说着,抢上一步走向洞口。
“我叫斯宾塞奎斯特。”他打量了一下托妮娅,问:“您就是杰弗夫人吧?”
“是……不错。”她支支吾吾答应着,紧接又说:“不过,我搞错了。这东西不过是一台旧发动机,事后我给您去电话,可是您已不在了。”她看着他,强堆微笑,表示抱歉:“唉,奎斯特博士,万分对不起您,竟让您白跑了一趟。”她寻找理由,解脱因窘,说要去倒杯茶水。
奎斯特阻止她说:“没有关系。”他看看萨姆,心里早已明白。“既然来了,可以让我看看吗?”说完,他快步上前,屈身向洞里看去。
“那里很暗。可是,那东西不象是旧发动机。是吗?”
“我不知道,”萨姆扳着脸儿祖声组气地说。“不过,这是我的家!你不可以随随便便闯到这里来。你要不马上滚开,我就去报告警察局!”
奎斯特一动不动地站着,和和气气地问:“你是比林斯先生吧?好了,比林斯先生,非常抱歉——可是,警察局嘛,我可以自己去报告。有一架重要仪器下落不明,有可能就是你的那只‘旧马达’。我们必须看一看。我可以叫我的工作人员进来吗?”
托妮娅给她父亲使了个眼色,央求道:“爹,请让——,我们必须弄清那是什么东西。我们现在也不能阻止他们,那边杰弗又……”
萨姆自知无法抗拒,慢吞吞地说:“那好吧,叫你的人进来吧。还要看一看杰弗吗?”
“杰弗是您的丈夫?”奎斯特问托妮娅。
“是的,他病得很厉害。他在那边呢。”
杰弗的眼睛依然闭着,一动不动。奎斯特稍微检查了一番杰弗以后,就向门口走去,减道:“约翰!托比!你们都过来,各人随身带只手电筒。”
六、快叫救护车
两人随身带着仪器过来待命。
“托比,你愿意下去吗?”奎斯特问道。
托比雷思看了看那个窟窗,问:“就从这里下去?那好吧……”他笑眯眯地拿起手电简,小心翼翼地踩着那交错的铁条,走了下去。那黑东西贴近水面。他喊道,“那黑东西很湿!”
奎斯特脸带微笑,走向洞口问,“还可以看清什么吗?”
“啥也看不清!”雷恩向上回答。他正在旋亮那电筒再看个究竟。“它说不定是一只水雷。……不对,请等一等!可以肯定……对,是的!上面有‘危险——放射物质’字样!”
“原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