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是科学方面的呀!……”托妮娅断断续续诉说家里遇到的怪事,最后说:“……还有,我的丈夫病倒了。”
“病倒了?”奎斯特问。“感觉怎样?哪里不舒服?”他认真地倾听对方的回答。
“我想杰弗的体温很高。病得很奇怪。”托妮娅在电话里说。
奎斯特问清对方的姓名住址以后,说:“好!我马上就去,千万不要告诉别人。”
对方一撂电话,奎斯特就打电话给里奇,要他同托比雷恩一起快来办公室。然后,他又打电话给帕克斯空军准将的办公室,准将的助手接了电话:“对不起,准将不能马上听电话,能否由我转告?”
“好吧。可是,请马上告诉他。这可能非常重要啊。请用‘保密电话’好吗?”他按了一下“保密器”电钮,把托妮娅家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又说:“我就要去那里。当然,可能平安无事。可是,她家却在那失事的轰炸机的航线上。我想详细了解一下。”说完,他放下话筒。
其实,帕克斯准将和大臣在一起。大臣刚刚到,听了奎斯特的电话以后,心里非常恼怒。
“空军准将先生,”他责问道。“你对我说,那事件没有危险。你说它不过是一次‘有益的练习’而已。可是,现在却不是那样,是吗?我们都很担心啊。”
“很抱歉,大臣,”帕克斯报告说:“我们不知道。实际上,弹头已经‘分散’。飞机失事时,炸弹确实已经分开了。现在弹头已经散失在海里。”
“那奎斯特就对啦!”大臣气冲冲地说道。“有时候,我不欢喜他,可是他确实精通自己的工作。他比你熟练得多,空军准将!”他拿起电话听筒,无可奈何地说:“请按厄运观察哨。”等了一会儿,只听得对方电话铃响,一点儿回答也没有。
“唉呀!”大臣厉声说道。“不要他的时候,他却等着不愿离去;我们确实需要他的时候,却又找不到他了。他到哪里去了呢?”
四、杰弗病了
萨姆和女婿在小镇上的酒吧间里喝着啤酒。往日里萨姆喜欢同朋友一起畅饮几杯,可是今夜,他一看杰弗的脸色,不由得忧虑起来。杰弗冷汗直淌,脸色惨白。
萨姆决定护送他回家,便说:“走吧,杰弗,你不太舒服,我们最好早点儿回去,你可以早点儿休息。”
杰弗一看时间,正是六点半,问道:“托妮娅哪里去了?她说她就来的,可我们已在这里半个钟头了。”
“我们一定会找到她。她可能在家忙家务。走吧!”
萨姆喝光啤酒和女婿一起走出店门。
杰弗蹒跚而行,萨姆扶住了他。他们沿栈桥朝家走去。突然,杰弗跌倒,滚到栈桥边,幸亏萨姆及时一把抓住,才免除溺水之祸。“多险!”他轻声地叫道:“他得了什么病?”他想把杰弗提上栈桥,可是提不动,他就喊一声:“托妮娅!”
起初,室内没有回音,他又喊了一声。水榭门开处,探出托妮娅的头来,神色慌张。
父亲又喊:“姑娘,到这儿来!”
她定睛一看,急得哭出声来:“杰弗!哎呀,爹呀,怎么搞的哟?”她边哭边向他们奔去。
“帮我把他拖上来,”萨姆说。‘他病得很重。”
父女俩一起连抬带拖地把杰弗弄到家里。杰弗双目紧闭,不省人事。托妮娅惊恐失色,把他放在坐椅里。萨姆愁眉苦脸,建议女儿去请医生来。
‘好,我就去。”然而,她想起奎斯特的话,便没有动。
“你为什么还不去?”萨姆感到奇怪。“你看,他病啦!我们非得请医生不可。”
“爹,这我知道。”托妮娅有口难言。“可是,我已把那个东西报告过厄运观察哨。奎斯特博士马上就要来这儿。”
“你说什么?”萨姆大怒。“你告诉了什么人?”
“奎斯特博士,”她重复了一遍,随手把当日的报纸递给他。“你看吧。”他接过报纸,看起报来。萨姆越看越生气,说,“你怎么去告诉他呀?他是官方的人,不是吗?他们会发现那颗卫星的呀!现在可怎么办?”他把报纸往地板上一掷。